我用小杖将网儿挑破了,辛苦的工程 一零时便拆毁了。我用重帘窗外的光明 一零时便隐没了。我用微火幽深的诗情 一霎时便消灭了。我用冰冷的水儿 将花上的蒂叶冲走了。无聊的慰安 一霎时便洗荡了。我用矫决的词儿将月下的印象掩没了,自然的牵萦 一霎时便斩绝了。这些都是“不忍”呵—— 上帝!除了“不忍”,我对众生 更不能有别的慰藉了。 一九二二年七月十一日。 水》。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