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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章

十一月八日——

“明天,培迪,就是明天,明天他又要下手了,为了那个即将牺牲的无辜女人,拜托,帮……”

“我才拜托你咧人家都找到我头上来了,我躲都来不及,你还来缠着我干嘛,存心想害死我是不是老实告诉你吧如果那女人注定要死,却又因为我的帮忙而得救的话,那反而是害了她;话再说回来,如果她注定不该死,就算我不帮忙,她也不会死的。”

“你……你怎么可以说这么无情的话……”

“不然要我说什么说我愿意代替她死”

“我没有这么说,但是……”

“反正我又不会死,顶多要死不活,或者断手断脚的过下半辈子”

“我也不是这个意思,我是……”

“唯恐最后一个女人被杀之后,那个凶手也会如同十九世纪的开膛手杰克一样,从此销声匿迹,届时你就真的破不了案了”

“……这的确是原因之一,可是……”

“你能够保证我绝对没事”

“我……我发誓一定会尽全力保护你……”

“可是你不敢保证”

“……培迪……”

“那就滚蛋”

“但明天……”

“管她去死”

“培迪……”

“你也去死”

十一月十日——

“今天有什么特别新闻吗”泰德一边吃荷包蛋,一边看手表,一边问报纸后的人。

“……没有。”

“股市”

“狂飙。”

“太好了,股市低迷这么久,早该飙一下了”放下刀叉,泰德端起杯子,神情惬意地喝了一口香浓的奶茶。“啊对了,你的屋子快整修好了,水管电线都检查,暖气更换,浴室翻新,主卧室地毯也重铺过,费用大约……”

“费用”

泰德耸耸肩,“二十便士硬币一枚。”话落,喝完剩下的奶茶,拿餐巾拭了一下嘴,然后对着泰晤士报社会版问:“我要上班了,你要不要一起去公司”

“你认为呢”

“抱歉,请当我在自言自语。”

泰德离开餐室,管家进入,

“请问先生,还要咖啡吗”

“好。”

管家斟满咖啡,恭谨地退下,报纸终于慢吞吞的低下来,露出于培勋疑惑深思的脸。

没有特别新闻

这可真奇怪,那家伙会那样惊天动地,轰轰烈烈的上场,就不可能会这样虎头蛇尾,悄无声息的下台一鞠躬吧或者……

他不杀最后一个是表示他不打算如此轻易的结束这场“游戏”,所以布幕只是暂时拉下一半,后续会有更精采的节目

若果真是这样的话,麦尼可能真的要吊颈了

不过这都已不关他的事了,虽然对桑念竹有点过意不去,因为她是那么希望能见到凶手得到该有的惩罚,但当这事威胁到他未来的生命历程时,他也不得不放弃了。

总之,他不愿意再被扯入那种恐怖事件当中了。

再者,每一回面对麦尼,他的心里总是不由自主地长出一堆毛来,明知自己无论如何也不可能会娶……或嫁给麦尼,可是依然情不自禁地老是去想到那幕滑稽的婚礼,他“看”到了,老爸也“看”到了,那就是无可改变的事实。

见鬼,这种事实他拒绝接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