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六章 午夜鬼面(1 / 1)

我强压下心中恐惧,想了一个自认还不错办法出来。

我对巴图说,“老巴,要不咱俩就外面找个地方蹲点吧,蹲上个三五天不信看不到凶手。”

其实我这套路是典型警察抓贼手段,而且凭我经验来说,这招别看老套但很实用。

可没想到巴图却把我给否了,他说凶手既然是个妖,那它力量奇大不说,甚至极有可能听觉及视觉上超人一等,我们外面蹲点,弄不好会被它发现惹祸上身。

我问巴图那怎么办。

巴图私下看了看,正巧这屋里有个木柜,他走过去打开瞧瞧,满意说咱俩藏这里不错。

我个人觉得,这柜子里空间够大,只是太脏了些,尤其柜板上还落了很厚一层灰尘、虫屎,柜里面还有种尸臭味道。

巴图倒是无所谓嘿嘿一笑,也不再问我直接说这事就这么定了。

我俩回到矿井队住草屋里休息了一下午,等到天黑时又返身奔了回来。

这次我多带了一个抹布,本想好好把这柜子擦一遍,但巴图没让我这么做,我明白他是怕我这一弄别反倒露出什么破绽。

后我一咬牙,心说这有什么,不就一个脏臭柜子么?也不是阴曹地府,我一个大老爷们有什么不敢进。

我不再顾忌,和巴图一同挤了进去。

巴图耍了一个小技巧,他故意把柜门漏了个缝出来,这缝隙还反冲着窗户,他拿个镜子一照,就能看到窗外情景,而从窗外还不能看到柜里景象。

巴图又给我下了命令,从现开始,我俩谁也不能说话,谁也不能弄出异响来,就算困也要忍着,轮番监视着窗外一举一动。

我没认为这有多难,点头同意了,刚开始我还能忍住,左瞧瞧右看看,发会呆愣会神,可当天全都黑下来后,我心里就没来由难受起来。

这屋里没灯,别看有暗淡月光从窗外射进来,但柜子里却一点也借不上光,仍是黑兮兮一片。

我承认自己对黑暗有种恐惧感,尤其这时还不让人说话不让人睡觉。

巴图倒是比我好过多了,甚至偶尔我都能感觉到他兴奋无声敲着手指。

我不知道这小子怎么会有这种定力,但很明显他以前受过这方面专业训练,能耐得住寂寞扛得住孤单。

我苦熬了好久,估计至少是后半夜时刻,巴图突然拉了我一下。

我知道有情况,急忙对着镜子看。

可镜子里显示窗外仍是空空如也。

我又反拉巴图几下,那意思你让我等什么?

巴图附我耳边,拿出及其轻微甚至我也只能勉强听到声音说,“建军,凶手就外面。”

我明白巴图一定是拿他超长听觉发现了什么,我来了劲头,不吭声死死盯着镜子看。

其实打心里我试图对凶手遐想过,可我想来想去也不知道什么妖能长着拳头,这次即将揭开庐山真面目,我没来由有些激动。

只是我激动很就被突如其来恐慌所代替。

窗口现出一个高大身影,照个头看足有一米八身高,披着一件黑披风,看不到他具体体型特征,而让人害怕地方是他脸。

他带着一张鬼面,尤其这鬼面还有眼睛,似乎是玻璃球这类装饰物,又或者这压根就是他真正眼睛,反而咋看之下让人觉得他就是个从地府跑出来恶鬼。

凭他这怪异打扮,我敢肯定他就是凶手,甚至就是我们断定妖,可话说回来,他又明显是个人,毕竟跟人一举一动、举止形态非常相似。

我心说难不成这世上真有妖能成精么?

凶手一直盯着酒坛子看着,到后他还特意把脸往窗户上凑过来。

我实是被吓得不轻,只觉嗓子眼里有股气不断上涌,随时都有可能喊出来。

我急忙用手捂住自己嘴巴,强制让自己安静下来。

不说能我不争气,但就这时,也不知道是气不顺顶着了还是我吓得肠子都抽搐了,反正我肚子里响起了肠鸣音。

隆隆声音极响,巴图急忙向我肚子捂去,不过这声他根本就捂不住。

我心里求爷爷告奶奶心说自己刚才失误千万别被凶手发现。

可很不巧,凶手慢慢转过头冲柜子看起来。

我明知道他看不到我,但我还是紧张不得了,甚至我都不自觉向腰间摸去。

巴图也把手枪抽了出来,但我俩没做出破柜而出这类动作来,都紧张盯着镜子看凶手反应。

突然间凶手笑了,别看他带着面具我看不清笑容,但那句锯木头般沙哑笑声无疑刺激着我神经。

随后他又一套兜,拿出一个魔盒来,指了指柜子,把魔盒放窗前。

我当场有种崩溃感,被凶手把自己名字记待杀名单里,这可不是单单受到恐吓这么简单,尤其给我下“帖子”还是这么变态一个玩意。

我不管不顾就要往外冲,心说别等着被你算计了,老子这就拿枪跟你一决雌雄。

但巴图死命拽着我,甚至他还不断叫着冷静、清醒。

反正后我是没冲出去,而凶手也奇怪停留一会后又一闪身消失黑暗之中。

等我俩缓缓神后就迫不及待跑出屋查看。

我俩向看看这凶手留下足迹,想通过这个来得到一些有用信息出来。

地上是有脚印,不过都很模糊,我只能初步评估这脚印有44码鞋那么大。

我感到奇怪,心说窗外这片地上落得可都是一层细尘,只要用脚踩上保准能清晰留下印来,但凶手是怎么做到,走到这里却没脚印都抹了一边,难不成他小腿上绑俩扫帚么?

巴图倒是看得津津有味,甚至还用手一扎一扎量着脚印上各地方尺度。

我问巴图这到底是什么妖。

巴图没给我直接答复,他说容他再想想。

随后他又站起身,望着远处一片树林,“建军,我没记错话,那矿井就不远处。”

我一琢磨明白巴图意思,“老巴,你是说凶手躲进了矿井中?”

巴图嗯声应道,“绝对是这样,其实凭他这打扮根本就进不了市区,也只能这偏远地方窝着,而矿井就是他好藏身之地嘛。”

我合计也是这个理儿,尤其看着巴图跃跃欲试样子,我猜他想进矿井去抓“人”。

不过后巴图还是压下想法,带着我回到了草屋,按他话说,时机未到,他等女法医给他准备礼物。

我告诫自己一定要放轻松,把今晚遇到凶手事放一放,先睡个安稳觉再说。

可我这觉压根就睡不上,别说睡踏实了,等我俩回到矿井草屋一看,所有但凡是房屋地方,包括犄角厕所,门口都摆了一个魔盒。

我又气又怕,牙咬崩崩只想,心说这算什么?挑衅还是说我们所有人命都被它定了。

巴图立刻下了决定,“他说建军,咱俩分头行动,把所有人都聚一个屋里来。”

我应了声好,其实现采矿队被弄得人心惶惶,他们都挤两个挨着屋子里睡,聚一起很方便。

但为了防止他们精神上受到崩溃般打击,我把魔盒率先都搜集起来,而且也没透漏半句相关话。

这下可好,大家挤一个草屋里,打地铺都得人挨着人,我和巴图又辛苦守门口,怕一晚上别出现什么意外,尤其巴图还黑着脸命令般说道,“他们谁也不许上厕所,有尿都憋着。”

其实我也琢磨过,我们都聚一起会不会是凶手希望看到结果呢,毕竟它不用费劲直接把我们一锅端就是了。

但我料定凶手没那个胆,我们这些人真被逼得急了也不是那么好惹。

趁老刘他们睡着后,巴图悄悄对我摆个手势,让我把刚才收集到魔盒拿给他看。

我随便递了一个过去。

可巴图只看一眼就摇摇头伸手要起第二个来。

我知道巴图是个很能研究人,他现这么草率让我真搞不懂,但我还是接着递了第二个过去。

反正直到我手里魔盒全递光,巴图都没一个看上眼。

天色刚亮,昨天送信小伙就回来了,他一脸疲惫,甚至穿那双布鞋都走漏了洞。

我本以为巴图要东西很会多很大,怎么也得弄个包裹包回来,可没想到就是简单一个锦盒。

他也不忌讳,当着我们面把锦盒打开,这里面是放着一瓶药剂还有两只上了药针。

我一下想到了毒品,心说巴图不会想用毒品注射这种法子杀死凶手吧,再说凶手有这么傻伸着脖子等你注毒么?

不过我错大发了,巴图先给自己打了一针,之后盯着我说道,“建军,剩下那支是你,你自己来还是我给你弄?”

我盯着针看得心里直发毛,心说巴图针可不是一般人能享受起,这里面除了毒还是毒,不可能是什么良药。

我拼命摇着头问能不能不打针。

巴图看出我恐惧了,他嘿嘿笑起来,“建军,你要是不打针也行,但真等你不小心中毒了可别怪我见死不救。”

我被弄得纳闷,心说这什么逻辑,我打针了不会中毒,不打针反倒会中毒,难不成昨晚待瓦房木柜里,我这身上被“降头”了么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