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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高兴他带她走?

韩非凛然不语,虽然他早就看出这女人一直悄悄爱着他,但他想不到她会如此毫不隐瞒地告白。

她不是很傲、很倔强的吗?

「我爸说得对,如果我勉强自己嫁给一个不爱的男人,大概会……后悔。」

「所以你不怪我去抢婚?」他粗声问。

她扬眸望他,笑颜清澈如水。

「我不是说了吗?我很高兴。」

他胸口一紧,她只是那么清淡的一句话,他却觉得自己被最严厉的雷神之槌劈中了,脑海轰隆作响。

不知哪来的冲动,他倏地掌扣她后颈,不由分说地将她带向自己,吻她的唇。

他吮咬着她绵软的唇瓣,将融化了一半的糖果送进她嘴里,她尝到那甜味,还有属于他的纯男性的味道。

「……是苹果口味。」她在吻与吻之间轻喘地低语。

她本来以为自己换心后变得没那么爱吃苹果了,但这苹果口味的糖,这苹果口味的吻,迷得她神魂颠倒啊!

他一面深吻她,大手一面探向她礼服后背,硬生生扯下一颗颗钮扣。

「我不喜欢你穿着这件礼服,脱下它!」

因为他不乐意她成为别人的新娘吧!

她微笑,顺从地颔首。

「好,在这里吗?」

他一震,蓦地离开她,彷佛这才惊觉两人是在车上,车窗外随时可能有人经过目睹他们亲密的举动。

他磨牙,「当然不是这里。」

他发动引擎,踩下油门,以最快的速度将她带到某间能够眺望海景的汽车旅馆,进房以后,他迅速拉下窗帘。

「要我现在脱吗?」她不是故意的,但含笑的嗓音就是噙着某种谐论。

他像是恼了,扯落颈间黑色的领带,黑色西装外套也甩到一旁,接着解开白衬衫。

他像是黑夜的恶魔,帅透了的恶魔,毫不客气地索讨自己的所有物,她身上这件名家设计的白纱礼服很快成了暴力之下的祭品,萎落在地。

室内幽暗,然而她只穿着丝料衬裙和白色吊袜带的胴体却泛润着某种银色光泽,与他阴郁的瞳光相互辉映。

他伸手抬起她下巴,那占有欲十足的眼神逼得她下意识地往后退,跌落床榻。

「你害怕?」恶魔咧嘴,露出森冽的白牙。

「谁、谁说我怕?」她可是方楚楚,众人眼中最颐指气使的大小姐,怎么可能怕?她高傲地抬起下颔,但抓着衬裙裙襬的双手仍是泄漏了她的动摇。

「你是第一次做这种事,对吧?」他单腿跪上床沿,倾身俯望她,嘴角勾着某种邪恶的威胁。

这不是明知故问吗?

她没好气地睨他,不说话。

他笑了,一一扳开她紧拽住裙襬的手指。

「不用担心,我会尽量不弄痛你。」

「真的……会痛吗?」颤哑的嗓音拂过他耳畔。

「第一次会痛。」

「有多痛?」

「不一定,看情况。」

「你好像很有经验。」她不高兴了。

他望向她嘟起的芳唇,「等下你就会明白,男人有点经验是好事。」

「你是……」

她想问他的经验是跟谁?是田晓云吗?但他没给她机会,双手抚上她大腿,暧昧地解开吊袜带。

她感觉到他粗砺的掌心抚过自己腿间柔嫩的肌肤,不禁敏感地颤抖。

「你、你在干么?」她惊呼。

「别紧张,放松。」

要她怎么放松?他正在对她做那么令人害羞的事!

「你……别弄了。」她慌得手足无措,她知道男女之间有情\\yu,却是初尝这般颤栗的滋味,太激烈了,她怕自己承受不住。

「拜托你不要玩了,放开我……」

怎么能放?到手的猎物,她以为自己还逃得了吗?

韩非冷笑,他以为自己的思绪可以一直维持冷静澄透,毕竟他想得到她,可不是为了爱。

对他而言,她就只是个玩物而己。

但,在这肆意玩弄的过程中,他的脑袋渐渐昏沉了,体内有一股热血在沸腾,胸臆有某种火苗在躁动,他的心跳乱了,呼吸也变得粗重。

果然男人还是无法控制野性的yu/望吗?

当她娇软的胴体依偎着他时,他有种想揉碎她的强烈渴望,好想紧紧抱着她,直到她和自己骨血相融。

他要她,疯狂地想要她,什么游戏调情的技巧他都顾不得了,此刻他只想将自己深深埋进她体内。

……

「韩非!」她痛得流泪,双手抵着他胸膛徙劳地想推开他。

「你走开,好痛,走开……」

泪珠成串碎落,与汗水交融。

他挺起腰,又是一次强力的冲刺。

「不要!」她啜泣地嘶喊。

「你放开我,好痛……」

她哭了?

韩非震住,昏热的脑袋这才清醒,看着被他强压在身下的她,那消瘦的脸蛋,以及彷佛一揉就碎的娇柔腩体。

她看来就像快晕倒了,他以为动过换心手术的她会比以前健康许多,难道还是一样脆弱?

「这么痛吗?」他哑声问。

「很痛啊!你这坏蛋,痛死了!」粉拳怨恨地猛敲他肩膀。

他任由她发泄怒气,一动也不动。

「可是现在不能停下来。」

「为什么不能?」

「我会慢下来,你忍耐点。」

「我不要忍耐!你走开!」她更用力地打他。

「嘘,乖,听话。」他低声哄她,伸手替她擦拭颊畔的泪水,她感觉到他的温柔,总算稍稍平静下来。

他不确定过了多久,或许是漫长的一世纪,她终于不再抗拒,主动迎合地抬起翘臀。

至此,他方能纵容自己尽情倾泄野蛮的yu/望……

她静静地躺在床上,双眸紧闭。

是睡着了,还是晕倒了?

韩非侧过身,不知所措地凝望她,该唤醒她吗?大手贴在她莹润的肩头,迟疑好片刻。

「楚楚,楚楚?」

她动也不动。

「楚楚!」

「别叫。」她轻颤地启唇,嗓音如猫咪细咽。

「我快死了。」

「什么!」他惊骇。

她扬起羽睫,莹莹的明瞳闪烁着类似调皮的光芒。

「被你弄坏了。」

所以她没事?他松口气。

「你很紧张吗?」她似笑非笑。

韩非一凛,忽地对自己的反应很不满,他是怎么了?竟然担心她!

「我觉得身上黏黏的,好难受,好想洗澡。」她像是撒娇般地抱怨。

「可是我没力气动了。」

「我知道。」才刚刚承受了那么激烈的第一次,她确实会全身虚软无力。

他翻身下床,这间汽车旅馆的房间很大,还有个半露天的阳台,阳台上嵌着一座贝壳状的按摩浴缸,他在浴缸放了八分满的热水,然后将她从床上打横抱起。

「你想干么?」她惊问。

「你不是说你没力气动吗?我帮你洗澡。」他答得理所当然,小心翼翼地让她坐进浴缸。

居然要一个男人替自己洗澡,方楚楚羞得粉颊生晕,连玉颈都渲染一片蔷薇色泽。

「我自己洗就好。」她娇声抗议,「我身上……很脏。」

「不只脏,还流血了呢。」他低语。

她更娇羞了,「所以说你走开啦!」

他偏不走,在她身后坐下。

「这个浴缸很大,足够容纳我们两个人。」

「可是……」

第10章(2)

「还痛吗?」他打断她。

她愣了愣,半响,才恍然他在问什么。

「当然痛啦!」没好气地娇嗔。

「我不是说都被你弄坏了?」

他沉默两秒,接着拿一条毛巾替她擦背。

「我也担心会弄坏你,你都没好好吃饭吗?为什么还是这么瘦?」

因为她食不下咽啊!

一个不是为爱结婚的女人,能够开怀地大吃大喝吗?

方楚楚苦笑,没告诉他真正的原因。

「可能我的体质就是吃不胖吧!」

「那你以后就多吃点。」

「那可不行!万一胄撑坏了怎么办?而且女人胖了不好看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