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出过去的一切后,我闭上了眼睛。无以言说的思绪盘桓在心头。待其平息之后,我再度睁开了眼睛。
在那一瞬间,我感到有些错愕。
和泉和黛玛都在哭,眼泪簌簌地掉了下来。此情此景,竟让我感到了一丝怀念。
倘若妹妹还活着,今年就该十九岁了,恰与她们同龄。
“你们为什么哭呢?”
我不自觉地流露出好似哄小孩的语气。和泉吸着鼻涕说:“……因为瑠衣在哭。”
我赶紧摸了摸眼角,那里异常干燥。
“我没哭。”
“哭了,”黛玛带着鼻音说,“只不过没流眼泪,瑠衣一直在哭。”
“哪有——”
我举起酒杯,将涌到喉头的心之残渣就着红酒一饮而尽,不知道该摆出什么样的表情,便将目光投向了自己放在桌子上的手。
和泉与黛玛一起将她们的手盖在了我的手上。
“瑠衣不是一个人,还有我们哦。”
“我们是分不开的,是生死与共的伙伴。”
我目不转睛地盯着两人,只觉得一股暖风流进了心中的空洞。
“谢谢。”我能说的唯有这些。
我们的手就这样重叠了一段时间。
虽然没有交流,但似乎能从彼此手掌的温度中感知到远胜言语之物。
没多久,酒宴结束了。黛玛与和泉睡倒在了客厅的沙发上。
我为酣眠中的两人盖上毯子,注视着她们的睡脸。我替黛玛拭去了她嘴角流下的口水,帮和泉拂开了脸上的刘海。
“我出去一下。”我呢喃着站了起来。
走出家门后,我用手机拨出了电话。
“喂。”
尽管时值深夜,河都还是只响一声就立即接起了电话。我静静地对他说:“我想现在见你一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