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年,我离家时 父亲正蹲在麦地里吸烟 抚摸着麦苗 我喊了一声,爷,我走了 我好像听见父亲嗯了一声 现在我跪着 和父亲当年的高度相当 当年的麦地如今长满银杏树 我伸手抚摸坟地的荒草 模拟着父亲抚摸麦苗 这就是生活 有时学会一个动作 却要耗尽另一个人,一生的等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