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八讲(1 / 1)

《大乘百法明门论本地分中略录名数解 》。昨天,我们讲到色法,色法里边眼、耳讲了。今天讲“鼻”。

鼻根

三鼻者,能嗅之义。梵云伽罗尼羯罗拏,此云能嗅。嗅香臭故,数数由此能嗅香臭故。翻为鼻者,体用兼之,依唐言也。

这个,都是翻译的话,我们念一下也可以,不念也无所谓,它是梵云是什么,那么,印度的原来意思是什么,那我们翻就翻这个,翻的跟它是不是一个绝对相同的名词,但是体用都相当的,有它的体、有它的用,那么就用我们汉地的通俗的名字来翻过来,那么,大家能够理解了,如果翻了个能嗅,他就是一下子是不能体会到是什么东西。

鼻,印度话就是能嗅的意思。嗅什么?嗅香臭。“数数由此能嗅香臭故。”那么,就是用这个东西来闻香、臭的味道,那么,就是什么?就是鼻子。所以说,我们汉地,唐朝,就是唐言,就是唐朝的话,就翻一个鼻。“体用兼之”,它的体也有、用也有了,跟“能嗅”两个是没有什么矛盾,但是,我们汉地的听起个鼻子,马上就理解是什么东西,说个“能嗅”呢,要转个弯弯,不能直接地知道这个什么东西。

所以翻译里边不能死翻,那么,死翻了之后,你这本书,人家看了看不懂,“能嗅”,“行尽”,这么你翻出来的话,人家就不知所云,你说什么东西也不知道。那么,我们翻呢,就我们汉地的通用的话翻过来,意思是一样的,那当然用我们的话了,所以,翻译不是死板板地翻的。

舌根

四舌者,能尝义。梵云舓若时吃缚,此云能尝。瑜伽论云,能除饥渴,数发言论,表彰呼召,谓之舌也,通于胜义世俗二义。翻为舌者,亦兼体用,依唐言也。

那么,第四“舌”。“能尝义”,能够尝东西的叫舌。“梵云”,这个话,梵语这个字,我们也认不到,也没有功夫去查字典,它是梵语是这么一个字。那么,它意思什么呢?能尝。能尝是什么东西呢?那就舌头。

“瑜伽论云”,我们的《瑜伽师地论》说,“能除饥渴数发言论,表彰呼召谓之舌也。”什么舌头,是什么意思?“能除饥渴”,我们吃东西,靠舌头;那么,“数发言论”,我们说话,发表言论,也要靠舌头,“表彰呼召”,喊一个人、表什么意思都要靠舌头,舌头的功能就是这个东西。“通于胜义世俗二义。翻为舌者,亦兼体用,依唐言也。”这个发表的言论之类的,它也通于世俗的,就是胜义的就是说无漏的,也通世俗的有漏的,这两种都有。

那么,我们翻就翻一个舌头,舌头这些作用都有了,所以我们就翻成舌头。如果你翻一个“能尝”,那只能我们的理解只是尝东西,能不能说话就不知道了,那么,翻舌头,我们汉人都知道了,既能吃东西,又能发表言论,也能喊人,舌头的功能都在了。所以翻舌头,反而意思还明,丰富一些。

身根

五身者,积聚、依止二义名身。谓积聚大造诸根依止。梵云迦耶,此翻为积聚。身根为彼多法依止。诸根所随,周徧积聚,故名为身。翻为身者,体义相当,依唐言也。体即是根。

第五,“身”。“积聚、依止二义名身。”身的意思有两个。一个“积聚”,很多种堆拢来就叫身,我们记得以前叫名身,句身,两个名堆拢来叫身,两个以上的,三个以上的叫多名身,身就是积聚的意思。那么,依止,也是我们的眼耳鼻舌都依靠了身的,身也是个依止的意思。所以说,我们说到身有两个意思,一个是积聚的意思,一个是依止的意思。

“谓积聚大造诸根依止。”什么积聚呢?把“大”——四大,“造”——所造色,把四大种、所造色,把它捞在一堆,积聚起来就叫身。“诸根依止”,我们的五根前面四个根,眼耳鼻舌,都依止在身上的。那它离开身根,一个眼睛长在其他地方的,那个,没有这个事情。眼睛、耳朵、鼻子都在身上,身是其他的根的依止地方。

“梵云迦耶,此翻为积聚。”那么,印度话(梵文)就是迦耶,这个我们翻的是“积聚”。“身根为彼多法依止。”这里标点是没有的,有的时候要乱点的,我们只好根据我们自己点了。这个“迦耶”这个事情,就翻了我们唐言(就是汉话)——“积聚”。

那么,什么叫积聚呢?“身根为彼多法依止”,身根是很多的法都依止身根的,叫积聚的意思,都依止它的。“诸根所随,周徧积聚”,诸根就是眼耳鼻舌,这些,它在身上,都在它身上,都在身根上;“周徧积聚”,各式各样东西堆拢来了,就是这个身,“故名为身”。

那么,“翻为身者,体义相当,依唐言也。”也是这样子,它本来是积聚,如果你一本书,你说“我这个积聚上很舒服”,你个人家不知道你说啥东西,你身上很舒服就对了。所以说,我们翻这个身,对我们来说,就意思比较明了。那么,如果我们前面五根翻行尽、能闻、能嗅、能尝、积聚,那就是这本书写下来,人家就看不懂了。

那么,此言“体即是根”,它的体就是根,身就本身就是个根,这积聚一个堆堆,就是一个根,这是身根。

此五言根者,皆有出生增上义故。则以能造所造八法为体。乃识所依之根也。

“此五言根者,皆有出生增上义故。”这五个眼耳鼻舌(身)叫根的话,都有出生的意思。“出生”什么?出生识。“增上”,就是识的增上缘。那么,都有“出生增上”的意思。这个,前面我们讲《五蕴论》的时候,把根的意思讲了很多了,这不重复了,自己回去,去参考一下。

那么,它的体是什么?“则以能造所造八法为体。”这个也讲过的,身根,它就是能造的四大、所造的色香味触这个八个法——它的体性。那么,“乃识所依之根也。”根就是识依它而生的,依止这个根而生的识。不管你是眼根也好、耳根也好,都是能造所造八个法所成的。那么,它是识所依止的,眼根是眼识所依,耳根是耳识所依,乃至身根,身识所依,都是识所依的。那么,解释这个根了。

那么,五个根、六个色,那么,一共加起十一个法,是色蕴,就是色法。那么,五个根讲完了,讲六个色(六个境)。

五境

色境

言六色者,眼所取故。有二十五种。谓青黄赤白,长短方圆,麤细高低,正不正,光影明闇,烟尘云雾,逈色表色,空一显色。此皆方处示现义,颜色之色也,对眼识故。质碍名色,乃色之总名耳。

“色者,眼所取故。有二十五种。”这个就比《五蕴论》广了,眼所取的境界,有二十五种。哪二十五呢?“青黄赤白,长短方圆,麤细高低,正不正,光影明闇,烟尘云雾,逈色表色,空一显色”等等,有二十五种。“此皆方处示现义,颜色之色也。”我们前面说的,这么多青黄赤白乃至到空一显色,“空一显色”就是说我们看天空,什么东西也没有,就看到一个蓝色,天的蓝色,那么,这些都是方处示现,有方向、有处所的示现的色。什么色呢?颜色的色,对眼识来说的,眼睛所见的是颜色的色,而质碍的那个色,那身上碰到了才知道,不是对眼根的。所以我们前面说的色有两种——颜色的色、质障的色。这是我们说的眼根所对的境,二十五种,都是“方处示现”,是颜色的色。

“质碍名色,乃色之总名。”质碍叫色,那是所有的色的总名字,不但是眼的所对的境,那就是说眼耳鼻舌身,色声香味触,这些都是质碍的,这是总的色。一个是狭义的色,一个是泛义的色,这个,在《俱舍》里是辩了的,这里没有辩,但是给你分开来了。那我们看眼睛所对的色是狭义的色,颜色的色,那么,质碍的色,就包括这十一个法,当然无表色是有争论的,无表色没有质碍的,它是法处所摄的色,那就没有什么质碍可说,也是假安立的,后边就要讲的。

那么,这个质碍的色是色法的总名,那就色蕴的色,一个是色处的色,这个两个是不一样。所以说,假使我问你:什么叫色,或者色有几种。那你要反问一下,你问我这个色还是蕴色还是处色,是五蕴的色,那就是十一个色,“变碍为性”,如果你处色就是眼睛所对的处,色处的色,那就这个二十五种,颜色的色,没有质碍的。那么就是说,你问问题你要把对方的要点问到。如果你不问的话,你说二十五种,青黄赤白,明明对的,他说 “错了”。为什么?“我问你是色蕴的色,应当是十一种”。如果你说了十一种,他就说“你又错了,我说的是颜色的色,那个二十五种”,那就总是要输的了,那你怎么办呢?先要问一下,你到底问是什么色。你问的是处色,那是色处的色,那可以说二十五种,你说蕴色,那么,是十一种,是质碍的色,变碍为色。所以说在辩论的时候,这个要注意的,人家提一个问题,不要冒冒然地回答,你要问他是什么,就是他的概念要明确才好回答,因为这个色有两个含义,一个色处的色,一个是色蕴的色。

色蕴的色(质碍的色)(泛义)十一种

色处的色(颜色的色)(狭义)二十五种

下面我们是要讲第四种——心不相应行。

第四心不相应行法略有二十四种。

在《俱舍》里边,十四种,那么,在《五蕴论》里边,也是十四种,但是,一个不一样,《俱舍》里边,“得”、“非得”,它只一个“得”,而加了一个“异生性”。那么,这里却是更加了十个,二十四个了。

此乃色心分位。盖依前三法一分一位假立得等之名。以行法有二。此简非心所,以立其名。

“此乃色心分位”,色、心(心王、心所),它们的分位。我们上次讲了,它们的变化,根据它们的时间、空间的变化而产生一些特殊的一些作用,把这个作用就安一个名字,叫什么什么什么。那么,就是说,这个色、心的分位就是依跟了前面的三个法(心王、心所跟色法),它们的一分、一位,在它一个时间、一个空间中假安立它有这些名字,“得”、“非得”等等。

“以行法有二”,那么,这是讲它的分位,那么,它是不相应行了,什么叫不相应行呢?行,这个就是行蕴的法了,“有二”,两种:一种是相应的行,那就是心所法;“此简非心所,以立其名”,那么,这个呢,简别,它不是心所法,心所法是相应行,它是叫不相应行,那就是说,行蕴里边还有一部分跟心王不相应的,那么,就是这个,叫不相应行。这个总的我们前面都讲过了,现在再重复一道了。

此总标章,下乃别列。

这么标一个章了,下边是一个个名字列出来了。哪二十四个呢?

一、得,二、命根,三、众同分,四、异生性,五、无想定,六、灭尽定,七、无想报,八、名身,九、句身,十、文身,十一、生,十二、住,十三、老,十四、无常,十五、流转,十六、定异,十七、相应,十八、势速,十九、次第,二十、时,二十一、方,二十二、数,二十三、和合性,二十四、不和合性。

那么,一共列了二十四个。那么,下边就分开讲了。

言得者,包获、成就不失之义。乃色、心生起未灭坏来,此不失之相也。

批注,就是说,什么叫“得”?“得”包括是两个意思——获、成就,我们讲过了,才开始得到的——获,得了之后没有失去的都叫成就,“不失之义”,这是很简单了,不像我们讲得以前的仔细了。以前的意思,大家回顾复习一下,我们就不重复了。那么,这个“得”包含两个意思,一个是获、成就。

总的来说——没有失掉。“乃色心生起未灭坏来,此不失之相也。”它就是说,总的来说,色法也好、心法也好,它生起来了,生起来而还没有坏掉,“未灭坏来”就是到现在还没有坏掉,这个,没有失掉的那个相就叫“得”。

假使你得了禅定了,得了禅定之后,开始得禅定,第一次得到是“获”,那么,第二次,“获”以后的,一直到现在还没有失掉呢叫成就。你只要不要失掉好了,你得到禅定了,“我得了四禅了、得了初禅了”,“得”。那么,一旦你失去了,那就不能叫“得”了,就是你起了烦恼了,这个禅定失掉了,那么,就在《俱舍》叫“非得”,这里就是没有“得”了,“得”就没有了。生起,没有坏、没有失掉,这个就叫得。得了禅定也好,得初果也好,或者你得了一个什么手艺也好,你学会一个什么东西,都是得了,有所得了。

命根

命根者,依业所引,第八种上,连持色心不断功能,假立命根耳。

这个是完全唯识的解释了。它说依你所造的业,引生第八识上的一个种子,你过去造了业,在第八识留下种子了,这个所引出的种子,这个种子有个功能,它能够连续地使你的这个一期的色、心不断、不中断,有这个功能,这个功能我们就安一个名字叫命根。实际上它没有体的,就是第八识的种子,就是心法了。那么,这个叫命根,分位安立了。

众同分

众同分者,类相似故,有人法之别。人同分者,如天同分、人同分。法同分者,如心同分、色同分等。

“众同分”,我们讲过了,“类相似故”,它与同类相似的那个叫众同分。那么,这个里边,就是我们以前讲的众同分从有情讲的,这里包括法的众同分。什么叫“人法之别”?同分里边,有人的众同分,有法的众同分。

那么,举个例,什么叫人的众同分呢?天与天,天上的人、有情,都叫天同分,都是同类的,身上有光明,他能飞行,有天眼通等等,天的同分。人与人之间都是同样的,两个手、两个眼,两个脚站起走路的,有同样的意乐心,有同样的志愿等等,这是人的众同分。

那么,法的众同分,什么呢?是“心同分、色同分”:心法跟心法它们有相同之处,心同分;色法与色法有相同之处,叫色同分,等。

那么,就把同分分了两种,一种有情的——人同分,一种是非情的——法同分。这个《俱舍》里也讲了的,但是一般众同分都是讲有情同分多一些。

三乘五性依人法类,假立此名。

同分,我们是应用在哪里呢?像我们一般讲的三乘、五个种性,这都是根据人、法的同分,假安立的。三乘是声闻、缘觉、菩萨三乘。

那么,这个五种性那就是说定性的声闻乘,他将来是决定证果是证罗汉——声闻的果的,定性的缘觉乘,将来是证到独觉果的,定性的菩萨乘,那将来就证佛果的,这是三个。还有个不定性,他碰到哪个,可以转移到哪一个,本来是修声闻乘的,碰到了大乘的人,一教化,他就修大乘去了——菩萨乘,将来就证佛果,如果没有人劝化,他就证声闻果,如果有碰到这个缘觉乘的,他跟他两个相合了,他也可以转到缘觉乘。就是三乘的一个定性的、不定性的有四个。还有一个无性的,一阐提,他没有无漏种子的,他不能进入哪一乘,都不能进的,那么,只好是最多是人天福报了,他不能达到,无漏解脱是没有的。那么,一共五个种性了,这些都是根据人、法的同分来安立的。

那么,这个五个种性,有辩论的:相宗里边,五个种性是绝对不可混淆的,就严格分界限的;那么,性宗里边,就说只有一个种性,都有佛性,一切有情都有佛性,什么阐提种什么东西都是暂时的性,暂时他没有善根的时候叫阐提(无种性),如果他以后积集了无漏法的种子有了,他也可以转成这个佛性。那么,声闻乘,我们说《法华经》,讲的声闻,他经过佛的教化,到法华的会上都转成一乘,三乘还是回归一乘了,这是性宗这么说,只有一个乘。但是相宗来说,他就说,你说的这个《法华经》的三乘会归一乘,是那些不定种性的,不定种性的那些,你给他劝化他可以改了这个,声闻乘、缘觉乘改到佛乘了,定性声闻是改不了的,那么,无性的人也转不过来的。那么,这个辩论,你说引经据典,都有他的解释,那么,到底哪个对?玄奘法师就是为了这个问题才到印度去的,他到印度去之后,他就是说,我们汉地的佛法说法不一样,那么,要得到一个定解,只有到印度——佛的发源地去探讨这个问题了,结果跑到印度之后,亲近的是戒贤论师,相宗的,他是主张五种性的。他(玄奘法师)回去之前,他是表示过,他想回去宣传不要立五种性,结果给戒贤论师骂了一顿,他说:“你说什么。汉地人你懂什么了,你怎么好这样子,五个种性怎么可以抹杀呢?”他坚持要讲五种性。那么,这个问题就是性宗、相宗的一个辩论的一个焦点问题之一了。那么,这个也是说了义不了义的问题了,到底哪个了义、哪个不了义呢?各有他的说法。那么,这里我们就不辩那么多了。

异生性

异生性者,二障种上一分功能,令趣类差别不同,云异生性也。

什么叫异生性?“二障种上一分功能。”“二障”——烦恼障、所知障,它们的种子上边有一部分的功能,“令趣类差别不同”,叫异生性。

这个“异生”两个字解释很多,这里我们只讲一个,它就是说“令趣类差别不同”,因为凡夫就是没有证圣道,他烦恼障、所知障都在,种子没有断掉,那么,这个种子,就有一部分的功能,就可以使这些有情“趣类差别”,在五趣里边到处投生,也是五趣都有了,都有这个异生了,只是各个地方不同,或者天或者人或者地狱、饿鬼、畜生,这个“异”。

那么,圣者,圣者五趣就不异了,圣者决定是人天。我们说在四加行的时候,到忍,暖顶忍的忍的时候,恶趣的可能性已经没有了,再也不堕恶趣了,所以说,三恶道呢,五趣里边三恶道不会去了,圣者当然不去了,圣者决定是人天,不会到处投生的,五趣不会乱投的。

那么,异生性,就是五个趣都会有。这是什么原因?“二障种上”,烦恼、所知障里边它的一个功能,它使他到处投生去,不能说像圣者一样,恶道就不去了,那没有。那么,这个叫“异生”。这个简单地说,我们在《五蕴论》里这句话反而好懂一些,没有得到圣者的人叫“异生性”,就是凡夫,没有得到圣性,没有得到的。那么,这个我们去参照《五蕴论 》、 《广五蕴论》看一下,两方面一看,为什么得不到?就是说二障种子在作怪。这二障的种子就使我们不能证到圣者,就要到处投生,如果证到圣者的话,那这个三恶道就不去了。我们很多人都害怕三恶道,那你赶快证圣者,证了圣者之后,除非你要度众生,你就示现,进去可以,那你如果是业报的给你投这个三恶道是不会去了。所以说,你真正怕三恶道呢,最可靠的办法就是证那个圣者了,见一个道了,见道之后就再也不会去了。

那么,异生性我们在这个《广五蕴论》里它怎么说呢?“云何异生性,谓于圣法不得为性。”圣者的法,没有得到,就是没有见道,见道以上就是圣法了,圣法一点也没有得到,道也没有见。那么,你到恶道的可能性是有的。

所以说,我们现在的人,当然你持五戒能够持、如法地持,不犯的话,佛是保证你不会堕恶道的。但是我们说,这个持戒,能够一毫都不犯的有几个人?佛在世的阿罗汉有,他就是佛授了戒之后,就持了,不犯,丝毫不犯。末法的时期,你举一个,不要说二百五十条,你就是五条,你哪一条绝对不犯的有没有?都不敢说。那么,你堕恶道的因素是没有断掉的。当然,看了,你犯得很小,而持戒的功德很大,那恶道是不会去了。假使你是犯得比较多,那个持戒的功德比较小的话,像天平秤一样了,那边是高的话,那你恶道还不敢说一定不去了。那么,如果犯了戒了,根本戒一犯,那是没有话说,地狱来等你,已经登记好了,某某人将来要来了,登记好了,那你眼睛一闭马上就去了,夜叉、罗刹就把你铁的绳子一套的话,不去也得去了,强不了了。这个就可以说,恶道的因素是很难避免的。

以前有这么公案:有一个人他念佛的,也每天念佛,打引磬、叮叮叮念佛,念到后来,死掉了,死掉之后,他临终的时候,因为这个心还没有得到这个——念佛三昧,也没有得到,死的时候,竟然忘,没有好好念佛,结果,就是药叉,那个狱卒把他拉起来了,拿铁索子把他都套住了,拿了钢叉把他拉起走,拉起走了,他着急得很,他着急得很,他又是大概念佛不太用功,想不起来念佛,这下子着急了,干着急,正在着急的时候,那些药叉他这个钢叉子振了一下,当啷一响,它跟引磬声音差不多,他就念阿弥陀佛来了,这一念,好了,马上就这个药叉也不见了,跑掉了。那就是说,念佛的人不要说,“我是肯定不下恶道了,至少人天好得到了。”这个公案一看,还不一定呢。如果当时他的钢叉不振一下,他没有想起念阿弥陀佛的话,就去了,去了之后再出来是不可能了。

所以说,我们还是要提高警惕,这个事情,不要说“我现在受过三皈五戒了,保险了”,不敢说,除非你持戒持得很好,那么,当然有保障了,这个佛也不是跟你打妄语,就怕持得不太好,更怕的你犯了很大的戒。

无想定

无想定者,想等不行,令身安和故亦名定。

什么叫无想定?“想等不行”,就是想心所,“等”,等其他的心王心所,“不行”,不现行了,就是息下去了,灭掉了。这个不行是一个无想了。怎么叫定呢?“令身安和故亦名定。”得定的人、得了定的人,他决定是身上是滋润的,有轻安,轻安的乐徧身的。那么,这个无想定,心都没有了,它怎么叫定呢?定是心一境性,他是心都没有了,你怎么叫定呢?但是定的效果有,因为他进入无想定的时候,以四禅的基础进去的,入无想定之后,身上的安和的那个感觉还在,所以说,从这一点看也叫定。

或云,此定想等心聚悉皆不行,而云无想者,想灭为首。

这是讲为什么叫无想定。这个定里边,心王心所,就是包括前六识,眼耳鼻舌身意这六识的心王、所有的心所法全部灭掉了。又问,为什么不说灭心王心所而只说一个灭想呢?没有想呢?那就是好像是有偏向、偏见了——他不但是没有想,也没有心王,也没有心所,什么都没有,那么又为什么叫无想定?问这个问题。它说这个叫无想定的原因,“想灭为首”,因为他最愿意的、发愿是灭想的。

谓此外道厌想如病,忻求无想,以为微妙,立此定名。

外道修的,外道就想到这个流转生死,他们认为是想在作怪,因为有这个想,就会促动一些思来造业,有了造了业就要流转生死,他就要把想灭掉了,那么,思心所也不动了、不造业了,那不是得涅盘了吗?

所以说,那一次,有人就到《五蕴论》里边,“受者我”,提出一个“受”,那么,在《俱舍》里有这个概念的,一个想、一个受是我们流转生死的根本因。那么,所以说是特殊的一个,把它们立了两个蕴,本来一个想心所、一个受心所,为什么单独立一个蕴呢?因为它们的作用特别厉害了。那么,想就是流转生死的一个因之一。外道以为这个把想灭掉了,生死就灭掉了,当然是不是这么简单了,想灭掉了之后,你不见得烦恼就不造了,这仅仅是把第六意识的暂时息灭一下而已,并没有把烦恼根子断完,这不是真正解脱的。

而外道以为想灭掉了就解脱了。那么,他们的简单的思想,他们从这个出发,他要修那个定,把灭想为首,要把想灭掉它,当然,你要灭想把兼带的这个心王心所都一起灭掉了。但是叫“无想定”,因为他的目的是灭想的,外道“厌想如病”,感到想就是个生死大病了,“忻求无想”,他要追求那个无想,“以为微妙”,能够证解脱。所以这个定叫无想定。

好,今天我们就讲到这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