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把他引向长凳,按照他的指示,假装强迫他躺下。为了形式上的需要,他装模作样抗拒了几下,随后就屈服了,直挺挺地躺下,伸开四肢,小腹贴着长凳,脸下垫着一只枕头。他顺从地躺着,我轻轻地把他的手脚绑在长凳腿上,衬衫则还卷在后腰上,随后我把他的裤子拉到膝盖下面,现在他的整个后部都露在外面了,两条丰满大腿的根部是曲线起伏的白皙臀部,浑圆光滑,臀部上方是后腰。这个圆鼓鼓的部位就这么醒目地露在外面,准备好了迎接鞭笞。
我站在他身边,举起一根棍子,按照他的要求,一口气狠狠地抽了他十下,用上了我最大的力气,他丰满的半球在我的棍下颤抖不已。然而他似乎毫不介意,就像龙虾不怕跳蚤咬一样。同时我立刻就看到了鞭痕,对我来讲这简直残忍得令人吃惊。每一鞭都在白色的臀部上留下了血红的痕迹,甚至臀部另一半也有不少鞭痕,凹进的部位尤其多。青紫色的鞭痕要么渗出了血珠,要么血就大滴大滴往下淌,从有些伤口中我甚至挑出了树棍嵌入皮肤的碎屑。这没什么好惊奇的,因为树枝很鲜嫩,鞭打很用力,他皮光肉滑,只能实打实地挨着,所以很快就变得青紫,留下了伤口。
这凄惨的景象已经使我十分触动,我从心底后悔这么做,已经打算放弃,感觉他吃的苦头够多了,但是他鼓励我,恳求我继续下去。于是我又打了他十下,然后停下来察看血淋淋的新伤口。最后,见他这么能忍,我又狠下心断断续续地继续着惩罚。我发现他扭动着身子,很显然不是因为痛苦,而是因为一种新奇又让人着迷的感觉。我在一次停下后,好奇地凑上前去想看看情况如何,他仍扭动着,小腹贴在垫子上磨来磨去,我先摸了他没有挨打的那一边,然后轻轻地把手伸入他的大腿下面,发现他的物件直愣愣地立着,这真令人吃惊——因为先前我几乎没怎么看见他的物件,至少来说那也是很小,但随着他的臀部遭了一顿打,它惊人地硬了起来,大得让我吓了一跳,确实粗得无以伦比!光是它的头部我都几乎握不住了。他在奇怪快感的刺激下前后起伏着,那物件就像一片圆圆的牛肉,和它的主人一样又短又粗。不过当他感觉到我的手以后,他求我继续用手快速地抚弄它,不然他就无法尽兴。
我继续鞭打他,整整用坏了三根棍子,他扭动得越来越快,在一两声低沉的呻吟之后,我看到他静静地躺着不动了。他让我停下来,我立刻照办了。我给他松了绑,看到他惨遭蹂躏的臀部,很为他的刚毅感到震惊。刚才还那么白,那么柔嫩光滑的臀部现在已布满鲜血淋漓的鞭痕,青一块紫一块的,他站起来之后几乎没法行走,但这折磨却让他心满意足。
然后我清楚地看到垫子上有许多液体,而他那懒惰的家伙已经回到了老巢,仿佛不好意思露头一样。似乎只有后面的鞭痕才能让它勃起,因此他的尊臀只好为他这奇怪的癖好受罪了。
我的绅士穿上衣服,恢复了镇定。他吻了我,让我待在他身边,之后小心翼翼地坐下,只坐了半边屁股,它太疼了,已经无法承受身体的重量。
巴维尔先生感谢我给他带来了极大的快感,或许是看到我对于即将遭受的皮肉之苦露出恐惧的神色——因为我刚才下手不轻,他向我保证,他可以允许我收回承诺,不过如果我还愿意的话,他会念及我是女人,娇嫩的身躯承受不了疼痛,下手不会太重。受到他的鼓励还有自尊心的驱使,我不打算临阵脱逃,何况科尔太太还在暗中窥探整个交易。想到此,我没那么害怕挨打了,倒是害怕他不给我机会来证明自己的决心。
于是我同意了,但这勇气多半是纸上谈兵。我就像一个面临险境的懦夫,为了早点摆脱痛苦,十分乐意他快点行刑。
接着他径直解开了我衬裙的系带,把它和我的亵衣一起拉到了肚脐眼,松松地系起来,以便可以随心挽高一点。然后他满意地看着我,让我脸朝下躺在凳子上。我以为他会把我绑起来,就像我刚才绑他一样,于是心惊胆战地伸出颤抖的双手。但他说他没必要用这样的束缚吓唬我,尽管他希望我能坚持下来,然而这也完全取决于我,只要我疼得受不了就可以随时起身。他这么体谅我,你简直无法想象这给了我多大的安慰和信心,我简直觉得自己义不容辞,为此,我已将肉体即将承受的痛苦置之度外。
我的大腿到臀部都赤裸着,就乞望他手下留情了。他先站在一个不远不近的地方欣赏我趴着的姿势,我所有的秘密都在他面前暴露无遗。然后他奔到我身边,充满爱意地亲吻了我所有裸露的部位。他拿起棍子,戏弄似的轻轻地在我臀部上抽打了几下,并没有下重手。然后他渐渐加大了力道,皮肤上显出红色的鞭痕,我疼痛难忍。他告诉我,我的屁股就像玫瑰一样红。他兴高采烈地赏玩着它们,狠狠地抽打起来,接着越来越狠,我要咬紧牙关才能忍住不哭不叫。最后,他鞭笞得如此用力,条条鞭痕都渗出了血迹。见此情景,他放下棍子,扑到我身边亲吻刚渗出的血滴,又吮吸我的伤口,极大减轻了我的疼痛。他扶我跪起来,让我双腿张开,我那柔嫩的私处——那本该承欢而不是受痛之处——也不得不一起受罪了。他如饥似渴地看着它,用棍子的尖头抽打着,我觉得刺痛难忍,不禁往后缩扭动着四肢。我的身体在疼痛中扭动出各种姿势,一定让他大饱眼福。我仍忍着没哭喊。他停下抽打,冲到我身边,吻着我的花瓣及其饱受折磨的四周。随后他将其拨开又闭拢,挤压着,轻拉茂盛的毛发。他简直是欣喜若狂地做着这些事,显见是极其愉悦。见我这么顺从,对快感的奇怪口味让他又拿起了棍子,让我的臀部饱受其苦。这次这个不讲信用的人打得毫不留情,当他停手时,我快要晕了过去。尽管我一声不吭,也没愤怒地阻止他,但心下决定再也不会接受这种严酷的刑罚。
你大概会猜我柔嫩的屁股成了什么样子,它们现在又红又肿、皮开肉绽,简直被打坏了。我一点没觉得有什么快感,疼痛让我很不满,而始作俑者的赞美和安抚也没让我让我高兴起来。一等我胡乱披上衣服,勉强遮住了丑,科尔太太就小心翼翼地把晚餐送了进来,美味得简直可以激起红衣主教的欲望,还配有最上等的葡萄酒。她把这些东西摆在我们面前就出去了,没有说一句话,甚至没有笑一下。她尽量不打扰我们,因为这种私密的场合还不适合让第三个人看到。
我坐着,十分生气地发现这个刽子手(我禁不住要这么称呼他)的表情愉快得很,这让我觉得自己受到了侮辱。但是在吃了点东西喝了点酒之后(这之间气氛微妙沉默),我多少又恢复了点精神,疼痛渐渐消失了,我也消了气,这没有逃过他的眼睛,他尽力安抚我,让我高兴起来。
晚餐还没吃完,令人难以置信的事情就发生了——不知怎的,一种剧烈的,让人既愉悦又恼怒的感觉控制了我。鞭痕的疼痛变成了一种刺痒,火辣辣的感觉让我呻吟着,夹紧大腿,扭动着臀部,坐立不安。刚才惨遭惩罚的部位又痛又痒,这种灼热、微妙又刺激的感觉传到了我的私处,它的刺激是如此强烈,像是被蜜蜂蛰了一样。我招架不住,激情的火焰卷走了我所有的廉耻和矜持,我的眼睛里燃着熊熊欲火,明白无误地向我的伴侣发出了痛苦的信号。此时在我眼里他越发可亲,我越发需要他来解燃眉之急。
经验丰富的巴维尔先生对此情此景并不陌生,他很快就看出了我已意乱情迷,于是移开桌子,摆好了架势想要立刻让我解脱,然而事情却没我想的那么顺利,他解开了裤子,却无法让那个疲沓的机器抖擞起精神,于是红着脸承认,只有我让他旧伤累累的地方再次感觉到疼痛,他才能让这个没精打采的东西激动起来,就像男孩玩的陀螺一样,不抽它就不转。想到这么做我俩皆大欢喜,我赶快满足了他,缩短了仪式的过程。他的头靠在椅背上,我下手可不轻,狠狠地让他尝到了鞭打的疼痛,于是我盼望的那个物件很快就恢复了生机,像被施了魔法一样,立刻与先前大相径庭,勃起到惊人的形状。他把我摁在凳子上,想让我快点尝到乐趣,但是我一往长凳上靠,臀部就痛得厉害楚,承受不了他那物件巨大的头部。于是我站起身来,身子往前倾,背对着攻击者,让他从后面进来。但是如此一来他强有力的动作使得他的肚皮不断碰触着我的伤处,我也禁不住这样猛烈的撞击。那我们该怎么办呢?二人都已经被撩起了滚烫的情欲,然而欲火攻心的人总能想到办法——他把我脱得一丝不挂,在壁炉旁边放了一只宽大的沙发垫,轻轻地让我头朝下倒转过来,只抓住我的腰,您应该能想到我就这么任他摆弄,把腿挂在他的脖子上,只用双手支撑着身体,头靠在天鹅绒软垫上,柔顺的长发散落在垫子上。我依靠头部和双手的力量,在他的支持下,大腿环绕着他,整个后背都暴露在他面前,包括他残忍的嗜好刚才表演的场地。我的私处刚才承受了粗暴的鞭笞,现在则已恢复了正常,饱受皮肉之苦的臀部终于要享受愉悦了。这个姿势实在不好保持,而我们的欲望已经达到了顶峰,事不宜迟,他十分急切而用力地把他形如橡子的物件头部插了进去,迅速填满了我,急促而猛烈地抽动着,我很快就感受不到疼痛和不适,无论是我屁股上的伤口、不舒服的姿势还是他巨大的物件都完全被这压倒一切的快感所取代。我的全部精力和知觉都涌向了这个战场,愉悦都激荡汇集于此。我很快感觉到了本能释放的快乐。我已快难以自禁,与此同时,我的情人在我的体内喷射出大量浓稠的液体,舒缓了激情的愉悦,也让我迷乱的知觉稍稍恢复了正常。
我的稀奇经历就这样结束了,比我原本以为的要好得多。他对我的坚忍和顺从大加称赞,您应该猜得到这也让我很受用。除了感谢科尔太太以外,他还赠给我一份令人喜出望外的大礼。
然而我可不想再和他做买卖了,也不愿再以极端的权宜之计求得本能的满足。对我来说这就像西班牙苍蝇 [注:西班牙苍蝇是斑蝥类的甲壳虫,在尿液中的分泌物会刺激尿道,生殖器会产生炎症反应,导致持继勃起。因此,早有人类使用它作春药。但该成份毒性极大,会出现发热、排尿疼痛,甚至血尿等征状,而且可能对肾脏和生殖器造成永久损害。] 一样,或许这样做更痛,但是没那么危险。或许对他而言这是有必要的,但对我来讲,我需要的是缰绳,而不是马刺。
因为我在此事中帮了科尔太太的忙,她越来越喜欢我了,把我当作她的心腹,因为我在追求享乐的道路上无所畏惧。念及此,她十分周到地为我的利益和快乐出谋划策(对于第一点她特别上心),给我介绍了一个十分特别的情人。
这是一位十分古板严肃的老绅士,他有个奇怪的嗜好,喜欢梳理女人的秀发。而我正合他的口味,他常在我梳妆的时候过来,我让头发自然下垂,让他随心所欲地玩赏,他能玩一个小时之久,用梳子梳着,用手指卷着,甚至亲吻着,但这一切都不涉及我的肉体,也没有其他放荡之事,仿佛性的吸引一点也不存在。
他还有一个奇怪的嗜好,送给我一打纯白的羊羔皮手套,给我戴上,然后把手套的指尖部分咬掉。这位老先生为他愚蠢的爱好付了一大笔钱,比大多数追求肉体享乐的人还要慷慨。最后他身染重病,咳得厉害,卧床不起,我才从这个天真又无趣的游戏中解脱出来。自那以后我再没听说过他的消息。
你可能会觉得这种工作并没有扰乱我的生活。这倒是真的,我生活得质朴又有节制,并非出于什么美德,而是安逸的生活和过多的享乐已让我心生厌倦,我只选择又能挣钱又快乐的买卖。如今我已是风月场中数一数二的花魁,身价颇高,备受娇宠,有的是耐心等待合适的时机眷顾我。此外,只是牺牲了一时的冲动,我却因善待自己而得到了一种隐隐的满足,同时也保养了自己的身体。路易莎和艾米丽不像我这么节制,但她们也没有作贱自己或堕落放荡——只有一两次例外。这两次经历都很稀奇,我先给您讲艾米丽的故事:
她和路易莎去参加一场舞会,路易莎扮成牧羊女,艾米丽扮成了牧羊人。出发前我看到了她们的装扮——艾米丽四肢匀称,再也找不出比她更漂亮的男孩了。她们起初呆在一块,后来路易莎遇到了一个老相识,便诚恳地告辞,留下伪装成男孩的艾米丽。但男孩的装扮并没有保护她,更何况她也不是一个十分谨慎的人。艾米丽一个人闲逛了一会儿,想要透透气还是什么,于是摘下面具走到餐柜旁。一位戴精美面具的绅士盯上了她,和她搭讪,于是二人聊了起来。简短的交谈过后,面具绅士见她善良随和,脑子却不太灵光,于是热烈地向她求爱,把她引至化妆舞会角落一端的长椅上,让她坐在身旁,摸她的手,捏她的脸,赞美着、玩弄着她的秀发,欣赏着她的皮肤。这求爱实在透着诡异,可怜的艾米丽却不知个中奥妙,还以为他喜欢自己这身女扮男装的打扮。出于自己的行当,她当然不会对他冷冰冰的,于是谈话渐入主题。但好笑的是,他误以为艾米丽真是一个戴着面具的男孩;而她也忘了自己的装束,理所当然地误解了他,以为谈话中他知道自己是一个女人(而他恰恰并不知道)。无论如何,两个人都会错了意,艾米丽认为他是一位不错的绅士,就算面具也没有掩盖他的出色。他殷勤劝酒,挑起了她的兴致,又不住爱抚她,于是她被说服了,跟着他去了一家妓院。没有科尔太太在身旁看着,艾米丽就昏了头,落入他手中,随他带着走了。而他在自己的欲望面前也瞎了眼,这惊人的愚蠢比任何巧妙的骗局都管用。他以为自己一定是遇到了一个好骗的傻瓜,或者是谁家的娈童,很了解他的喜好才会自投罗网。不过事情就是这样。他把艾米丽领上一辆马车,带她去了一所十分气派的公寓,那里有一张大床在静候着。但她也不知道这里究竟是不是妓院,除了他自己以外真是天晓得。等到他们二人独处时,这位情郎立刻从关键部位发现了艾米丽的真实性别。艾米丽发现,真是无法形容他当时的神情,在愤怒、困惑和失望之中,他痛苦地叫着,“上帝啊,女人!”她立刻恍然大悟,觉得自己蠢极了。然而,仿佛是为了补救自己说露了嘴,他继续跟艾米丽调情,但已经从热情洋溢变成了冷漠勉强的敷衍,连艾米丽都注意到了,后悔自己没有听科尔太太的劝告,随便和陌生人发生了关系。此刻原先的过于自信变成了极度羞怯,她把自己都交给了他,整个前戏时间都顺从地站在那里任由他摆布。不知是艾米丽的美貌让他忘记了她是个女人,还是因为她的装扮让他还沉浸在刚才对她的错觉里,他又渐渐恢复了最初的热情,还没等解开艾米丽的短裤就把它拽到了膝盖下面,轻轻地让她俯下身,脸对着床。她臀部高耸,让两个入口呈现在他面前,他喜好的那个也在其中,他于是毫不含糊地选了错误的那个,让这姑娘吓了一大跳,她可没指望自己失去那儿的童贞。于是在她温柔却坚决地的抱怨和抵抗之下,他恢复了正常,最终掉转马头走上了正确的道路。或许他全靠想象寻找到了自己嗜好的相似之处,费了好大劲儿才完事。然后他把艾米丽送了出来,陪她走了两三条街,叫了一辆马车,然后送了她一份礼物,一点不比她料想的差。他嘱咐马车好好地送她回到了家。
那天早上,她把这件事告诉了科尔太太和我,脸上还带着恐惧不安的表情。科尔太太的意见是她的轻率源于天性,只有多吃几次亏才能让她学乖。而我则想不通为什么有的人会有这种嗜好,不仅彻头彻尾让人厌恶,而且着实荒唐,也很难从中得到满足。在我的想法和见识里,这样不正常的行为实在是违背天性。科尔太太对我的无知报以微笑,没有对我不加掩饰的坦率发表意见,但几个月之后,我就亲眼目睹了一桩奇怪的事,如果在此不说,恐怕以后我就不会提到这件让人不愉快的事了。
哈里特在汉普顿 [注:位于伦敦西部] 定居了,我雇了一辆马车去看望她。科尔太太原本许诺陪我一起去,但被一些脱不开的事耽搁了,我只好独自出发。还没走完三分之一的路程,车轴就坏了,我倒是安然无恙,于是下车后进了路边一家漂亮的旅馆,里面有人告诉我不出几个小时就有车来,所以我打算在这里等等,省得白跑一趟。我被带到了楼上一间干净考究的房间,可以在里面休息或者呼叫客房服务。
我正看着窗外的风景消磨时间,一辆轻便马车停在了门前,接着两位年轻的绅士(看起来像)一跃而下,他们把马匹交给客栈代为照看,似乎只是想稍微歇歇脚。随即我听到他们进了隔壁的房间,兴致勃勃地交谈着,侍者刚出来,他们就把门关上,并且从里面上了锁。
我好奇心作祟(这可不是突发奇想,我一向很有好奇心),也没有什么别的怀疑和目的,就是想要看看他们长什么样、要做什么。我的房间和隔壁的房间用隔板分开,是那种可拆卸的,可临时拆下来将两个房间合为一个,也方便人数多的团体。然而我找了半天也没有发现有地方可以让我偷窥,如果有的话,对面的人大概也会发现,不会这么容易被欺骗。不过我最后还是发现了一块和护壁板一样颜色的墙纸补丁,大概是掩饰裂缝用的,但它实在是太高了,我得站在椅子上才够得到。于是我轻手轻脚地把椅子搬过来,迅速用发夹戳出一个足够偷窥的小洞。我贴近它,屋子里的景象尽收眼底,不出我所料,两个年轻的情人在拉拉扯扯,嬉笑打闹着。
我猜年长的那个约有十九岁,是一个高挑清秀的年轻男子,穿着一件粗绒罩袍和绿色的天鹅绒披肩,戴着卷曲的短假发。
年轻的那个不超过十七岁,皮肤白皙,面色红润,长相俊美,老实说是个漂亮的小伙子,从装扮上来看,我猜他大概也是个乡下少年。他穿着绿色的毛绒罩衫、同样材质的短裤,白色的马甲和长袜,戴着一顶鸭舌帽,天生卷曲的淡黄色长发披散着。
年纪较大的那个谨慎地环视四周,或许是因为心情太急切,他没有注意到我偷窥的小孔,何况小孔的位置太高,我的眼睛又挡住了透进来的光。他对同伴说了些什么,很快,状况改变了。
这会儿年长的那个开始拥抱亲吻年纪轻的,把手放在他的胸部,表现出深切的爱意,让我怀疑后者可能是一个乔装打扮的女孩。我觉得这是上天犯的错误,让他生为一个男人,真是天意弄人。
尽管很可能被人发现,落得最糟糕的结局,然而他们正处在冲动的年纪,又急于寻欢,做那荒唐事,于是很快让我知道了他们的勾当。
年长的这时解开了同伴的裤子,扯下来那层碍着他的棉布,掏出了一根白嫩的、不大不小、发育尚未成熟的短枪,在手里把玩挑弄了一会儿。这个男孩没有反抗,十分羞涩,但这比反抗有着十倍的诱惑力。年长这位让这小男孩转身背对着他,靠近旁边的椅子。他的娈童迎合地把头靠在椅背上,弯下身体,摆出合适的姿势,身上仍穿着衬衫。这娈童现在侧对我站着,正面向自己的伴侣,后者露出了他的长炮,这个物件很显然应该另谋佳处,却也让我相信了之前怀疑的事情——因为一直以为这种方式并不正常,我觉得十分厌恶。然而今天亲眼目睹此事,我才相信了。我以为,所有天真的少年都不应因为不知其害而落入陷阱,正是因为无人教导,这种事才会发生。
他掀起了小男孩的衬衣,塞在衣服后面,露出他两瓣球型的山峰,其中狭窄的幽谷裸露着,等待着他的进攻。看到他的动作,我不禁打了个冷颤。首先,他用唾液润湿了自己的物件,很明显让它变得更加润滑。这会儿我已看不见它,年轻男孩挣扎着、扭动着、轻声抱怨他,于是我很清楚,他已入了港。最后,入口的第一道屏障似乎完全被突破了,一切都变得顺利起来,就像走在地毯上一样畅通无阻。他把一只手放在娈童的屁股上,抓住了那个红头的象牙玩具,它已经十分坚硬。他用这只手取乐,另一只手抚摸着小男孩的头发,伏在他的背上,靠近他的脸庞。男孩摇头甩开垂在脸上的发卷,他还在男孩的身体里,就着这个姿势把男孩拉近给了他一个长长的吻。然后他继续插入,侵犯着他的屁股,他的垂下的物件再一次勃起,并完成了射精。
我耐着性子看完了这出罪恶的场景,只是因为想要收集更多的证据,好让他们罪有应得。于是当他们穿好衣服准备出去时,出于愤慨,我激动地从椅子上跳了下来,好让旅馆的人发现他们,但是由于性急,我倒霉地被地板上的钉子还是什么坚硬的东西绊住了,脸朝下猛地跌倒在地上,失去了意识,直到有人过来救我才清醒。我猜我摔倒的声音让他们吓到了,才有了足够的时间安全脱身。就这样,我看到他们达到了目的,但别人都不知道他们为什么如此急躁。等我恢复意识,定定神能开口讲话,我就把我看到的整个事件告诉了旅馆里的人。
我回到家中,把事情告诉了科尔太太,而她明智地告诉我,这些异端可能一时得以逃脱,但他们早晚都会遭到报应;如果我自己当时就要处理此事,很可能会遇到想象不到的麻烦和尴尬。这种事情越少提起越好;女人之间也常安慰彼此的身体,她们声称,这常是出于感情而不是出于生计。尽管她对男人间的苟合大肆批评会令别人怀疑她有失公平,然而她还是反对只看到女人间也有此事就牵强地以此为借口,从而与这不体面的冲动混为一谈,这是曲解了她的意思。无论此类臭名昭著的感情在其他的时代和国家下场如何,幸而在我们的国家,但凡沾染上这种习气的人都要被打上罪恶的烙印。至少在我们国家,她所认识的,或者公认的有这种嫌疑的人中,没有一个不是可鄙的,他们的品格就其它方面来说也很卑劣。他们摈弃了男子气概,却沾染上女人最糟糕的恶习;总而言之,他们荒谬的言行不一最是可笑可憎,一边厌恶鄙薄女人,一边模仿着她们的举止、仪态、腔调——统统是扭捏造作那一套。女人如此装模作样至少也比这些没有性别的娘娘腔要好。
这个话题就到此为止,我要再次回到我自己的故事,在此适时地讲一讲路易莎的傻事,毕竟我也参与其中,另外,说出来也是为了安慰可怜的艾米丽。它将在数以千计的例证中再加上一例,以此证实一条格言——女人一旦昏了头,就没有什么无法无天的事干不出来。
一天早上,科尔太太和艾米丽都出门了,只有我和路易莎留下来看家(不算女佣的话)。我们看着橱窗外,以此打发时间。此时女邻居的儿子提着一个小篮子过来向我们兜售花束。女邻居有一个货摊,靠补袜子艰难度日。她儿子靠卖花来补贴家用,因为他没法做别的营生。他不仅仅是个低能儿,或者说傻子,还结巴得厉害,纵使有些像动物一样的想法,说出来也没有人能听懂。
邻里的男孩和仆人给他起了个外号叫“好傻根儿”,因为他是个脾气柔顺的傻瓜,别人叫他做什么他就照办,而且从来不恶作剧。顺便一提,他长得很不错,手脚匀称、结实,在他这个年纪算是高个儿,体壮如牛,五官也好看。如果您能看在这些份上,不挑剔他的蓬头垢面和破衣烂衫的话(就这点来说,他简直可以和异教徒哲学家媲美),他倒也不讨人厌。
我们经常见到这个男孩,买他的花也仅仅是出于同情;但是当他拿着篮子站在我们面前的时候,路易莎一时兴起,突然想到了一个异想天开的鬼主意,还没同我商量就把他叫了进来,开始挑选花,选了两束,一束给她,一束给我,然后拿出了半克朗让他找钱,就好像她真的以为他会找得开一样,但是男孩抓耳挠腮,无论怎么费劲也说不清,只是用手势表达他找不开。
于是路易莎说,“好吧,小伙子,跟我上来,我把钱给你。”同时使眼色让我跟着她,于是我关上了大门,让本分可靠的女仆看着铺子。
我们上楼的时候,路易莎悄悄告诉我,她想要满足一个奇怪的渴望,看看这个低能儿是否也有男人的本能,上天是不是用生理上的优势来弥补了他智商的不足。同时她请求我帮忙。我一向都很随和,于是赞成了这个荒唐的把戏。带着和路易莎同样的怪念头和好奇心,我自愿参与了这个计划。
我们来到了路易莎的卧室,她挑选着花束以取悦他,我则先开始动手动脚。对付一个白痴并不难,我随性地挑逗他。他起初又吃惊又困惑,对我的戏弄手足无措,羞涩地闪躲着,略往后退了一些。然后我鼓励地看着他,戏谑地玩弄他的头发,抚摸他的脸颊,用那些小伎俩尽情地调戏了他一番。他很快就变得顺从了,甜蜜的本能开始觉醒。这让他有了自我意识,天真地笑了起来,然而眼中却点亮了闪烁的火苗,激情渐染至他的脸颊,与泛红的脸交相辉映。显而易见,雄性动物的快感满溢在这个傻瓜的表情中。然而他未经历过此种场面,不知往哪儿看,也不知做些什么,便驯顺地半张着嘴傻笑,一副欣喜若狂的蠢样,站在那儿任我为所欲为。他的篮子从手中落下,路易莎捡起来收到一边去了。
我透过他褴褛的衣衫摸到了他的大腿,肮脏的粗布衣服把他的皮肤映衬得更光滑细嫩,就像黑人的牙齿看起来格外白一样。虽然他家境贫寒,智力低下,却长着一副好身体,清新、坚实、丰满,充满了青春的神采,他的四肢也很健壮。我的手指已经摸到了关键的敏感部位,它非但没有避开我的触摸,还很享受,鼓胀了起来。我愉快地发现它已经完全可以胜任我们的计划了。我解开他的腰带,撩开他的衬衫,这个傻子的雄性器官就这么露了出来,骄傲地耸立着。好家伙!它是如此之大,尽管我们早有心理准备它会是非凡之物,它仍旧超出了我们的想象,连我这个习惯了大家伙的人都感到震惊。总而言之,它实在很好地回应了那些偏见——巨大的头部无论是颜色还是形状都像羊的心脏,你甚至可以在它宽厚的背面扔骰子。它的长度惊人,底下圆圆的珍宝囊也相应很大有着浅浅的褶皱,皱缩在一起,让景象更加悦目。也证明了他这个傻瓜也不是一无是处。他的天赋秉异和不幸的智力形成了鲜明的对比,佐证了那句俗语“傻瓜的那话儿正是女人的玩伴”不是完全没有道理。一般来说,做爱就像上战场,最长的武器总管用。上天在这方面赠予他太多,或许对自己让他的脑子不灵光也不甚愧疚了。
我并没有打算把这个玩笑开大,虽然眼前的景象也很诱惑,但是看一看满足自己的好奇心,给这五月节的花柱上挂上一束花环就够了。因为,此时我已看出路易莎眼中闪烁着的欲望,而我打算成全她,这极大地怂恿了她去一试究竟(对她而言,这是最好的把戏)。我向她暗示自己会留下来看一场好戏,打算满足这刚刚生起的好奇心,看看激情的本能会让这个白痴在欢爱中做出什么事情。
路易莎的胃口已经被吊了起来,像一只勤奋的蜜蜂,正要在这朵奇葩上采蜜——尽管它端端正正地插在了牛粪上。得益于我的让贤,她很乐意地投入了其中。在欲望的驱使和我的鼓励下,路易莎决定在这个白痴身上冒险,而他的欲望已经被激情燃起。我们通常在这激情地驱使下将欢爱的意念付诸行为,让身体器官兴奋起来,达到高潮。于是它硬硬地直耸着,预备在激情中勃发……它膨胀到了极点!哦!我绝对不会忘记这一幕。
路易莎握着这诱人的美妙把手,用它牵着这位顺从的少年,向床边退去。他愉快地遵从了自己的本能,很明显已屈服于自己的欲望。
她在床边停住,任自己倒在上面,躺平。手里还抓着它,轻轻地把它往后拽,随即把自己的衣裙随手一卷,大腿顺势分开抬起,爱的宝藏完全呈现在我们眼前——玫瑰花瓣的门径让战场一览无余,连白痴也不可能错过这个场景——他当然也没错过。路易莎决心要与它鏖战一番,失去了挑逗的耐心,直入主题。她带着肆虐的欲望,迎接了剧烈的插入,双方动作猛烈,路易莎的私处剧烈地撕扯开来,她不禁大叫,说她疼得无法忍受,他简直要杀了她。但是已经晚了,她不得不屈服于这阵飓风。男人的武器受到本能的强烈驱使,它如此气宇轩昂,体会到了他雄壮的优势和瘙痒难耐的愉悦。它已经着了魔,而快感让他更加狂暴,我很为娇嫩的路易莎担心。在这个节骨眼上,他似乎脱胎换骨了,因为正在做的这件了不起的大事,他之前空洞的面容也变得非凡起来。总而言之,这一刻让人觉得他已不再是傻瓜了。但令人十分愉悦的是,由于他令人恐惧的行为,我自己也对他产生了一种尊敬——他的眼中迸发出火花,脸在激情的灼烧下神采飞扬;他的牙齿在打颤,整个人都陷入到难以压制的狂暴之中。所有这些可怕的激情都和他温和的本性截然不同。他像一头发了狂的公牛,对眼前的一切横冲直撞,不顾路易莎的抱怨,在那田垄间起劲地翻掘着。没有什么能阻挡他的狂暴,一旦出了闸,这盲目的欲火就一路狂飙,刺穿、扯开、冲破一切障碍。受伤的女孩被扯开、撕裂,哭喊挣扎,乞求我的援助,挣扎着要从这个年轻的野蛮人身下逃开,或者把他甩下来,但都是徒劳!她没有力气制止他粗暴的侵犯,犹如她无力让寒冬的风暴止息。的确,她的挣扎手忙脚乱,只让他用强壮的胳膊把她搂得更紧。于是她动弹不得,却也只能听天由命了。而他在本能的驱使下完全露出了雄性动物的激情,带着些许凶残。他的吻让人揪心,在她的脸颊和脖子上种下了狂热的痕迹,过了好几天才消失。
然而,可怜的路易莎最终忍到了最后,这比我料想的好得多。诚然她受了很大的罪,但仍旧在疼痛中享受到了快感——销魂的床笫之事总是如此。很快,这个粗野的机器又狂怒着突起,来势如风,又激起战场上的硝烟滚滚。它一点点向内深入,到了最深处。这入侵让她不再恐惧,也不再渴求——现在,
“吞噬了世上最可爱的人儿”(莎士比亚)
路易莎躺着,愉悦之至,很满意自己能承受这样的侵犯。她私处的每个部分都已经极度伸展,几乎快破裂了。在快乐的折磨中,这个物件填满了她的身体,探寻着她的知觉。直到快感逼近她,那顶端已深入到底,她与她狂野的骑士一同进入狂喜中,浑然忘我于身体的那个亢奋充实的部位,如今只有这里还有知觉,她自己已然灵魂出窍——眨着眼睛,朱唇微启,两腮绯红,低声呻吟着,看上去楚楚动人。总而言之,她就像一部被发动的机器,动作已经不受自己使唤,就像这个白痴一样。他闯入她的身体,让她感觉到他暴风雨般的勇夫之力。他们的耻骨在剧烈的动作中颤抖着,快感的浪潮夹杂着泡沫翻涌而上,冲向最高点,珍珠一般的骤雨平缓了这场飓风。在最后一刻,这个一时恢复了神志的傻瓜第一次流下了愉快的泪水,释放时一阵狂喜攫住了他,他甚至发出一声狂烈的怒吼;路易莎也感知到了,适时地配合着他,和他一起有了惯常的症状——胡言乱语、剧烈痉挛、欲仙欲死;哦!他起身之后,她仍沉浸在愉悦当中,私处流出了甜美的汁液。她疲累不堪,娇喘连连,愉悦仍让她颤抖着,除此之外,她已经别无知觉。本能激起她的愉悦,是这么强烈,过了许久,感官才平复下来。
低能儿奇妙的物件成功地露了脸,他的表情和姿势变得有些好笑,毋宁说是又悲又喜。他原本痴呆的面容又增添了几分傻样。他站在那里,悲伤又苦恼,男人的标记现在长长地垂了下来、平静了,轻拍着他的大腿,哪怕垂着缩成了一半长,依然很大,自然也没精打采。他一会儿朝下盯着自己疲沓的物件,一会儿抬头可怜巴巴地盯着路易莎,好像想询问他在她身上失去了什么东西,如今却悲哀地忘记了,依然对其难舍难分。但他的活力很快就恢复了,驱散了享乐给他带来的疲惫,此刻他又想起了自己的花篮。我找到篮子递给他,路易莎给他穿上了衣服,随后又按他的出价买下了他手头所有的花,于是他更加高兴了。如果送给他礼物,或许会让他尴尬,搞不明白为什么会送他,还有可能被人抓住把柄。
我不知道她有没有再做过这种事,不过,说真的,我觉得应该没有。她已经吓坏了,也在巨大的快感中满足了自己的好奇心。这件事并没有给这个小伙子带来什么后果,一切对他来讲只是一场模糊的记忆,再次见到她的时候,他就会把她忘了,等着下一个看上他并且把他带回家。这次经历以后,路易莎没有在科尔太太的房子里呆太久(顺便一提,直到不担心这事的后果,我们才敢告诉科尔太太),一次偶然的机会让她爱上了一个年轻人,慎重考虑之后,她收拾细软,毅然决然地跟他出国了,提前半天才告诉我们。从那以后我就再也没见过她,也没有听说过她的消息。
但在她离开我们几天之后,两位年轻绅士向我们发出了邀请,他们很受科尔太太的喜爱,常在她的宅子里出入,因此她一口答应让我和艾米丽去参加一个寻欢作乐的宴会,就在一所不大却很舒适的房子里,离泰晤士河不远,在萨利郡那边。
准备就绪之后,在一个晴朗而炎热的夏日,我们吃过午饭就动身了,大约下午四点左右就到达了那里。我们走进一座优雅宜人的凉亭,绅士们领着我和艾米丽进去喝茶,四周景色宜人,风和日丽,他们兴致很高,彬彬有礼,一切都令人心情愉快。
喝完茶以后我们来到花园里,我的伴侣,也就是房子的主人,不打算只在岸上玩乐。他和科尔太太很熟,便坦诚地建议我们,既然天气酷热,不如一起戏水。他已经为此专门准备了一顶宽敞的凉棚,就在小溪那边,凉亭有一道侧门正好通往此处,这里绝对私密,我们可以尽情嬉闹,没人会打扰我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