甲一 造论宗旨
颂:迦湿弥罗议理成 我多依彼释对法
少有贬量为我失 判法正理在牟尼
「迦湿弥罗」,是结集《大毗婆沙》的地方。有部大毗婆沙》结集之后,因为《大毗婆沙》讲的道理很精密、很详细,范围也很广,经律论都有十万个颂,有部就特别地大兴。迦湿弥罗的五百个罗汉(四百九十九个罗汉,一个世友尊者),他们结集有部的三藏,「议理成」,就是结集完成了。「我多依彼释对法」,「我」就是世亲菩萨,这个「我」是假安立的我,是「法假」,就是在名言世俗谛上假安立的我,不是的外道所执的真正有个我;「多依彼释对法」,《俱舍论》大部分是根据有部的《大毗婆沙》来解释阿毗达磨的。「少有贬量为我失」,但是里面也有少数,依经部或者其他的部,「贬量」,来指出《大毗婆沙》有些地方有缺点。世亲菩萨很谦虚,称这是自己的过失。「判法正理在牟尼」,判定道、法到底哪个对,哪个不对,这只有佛跟那些证了无学的阿罗汉能决定。我只能够抱歉了,这是我的过失。到底我对,还是他们对,要问佛和阿罗汉。
少有贬量者,论主释对法藏,中有少量,以经部义,指出《婆沙》之缺点者,自谦引为己过,判法正理唯在世尊及诸大圣弟子,牟尼谓世尊及诸大阿罗汉,唯在无学,诸烦恼言,永寂静故。新云:准此意,商略婆沙,存其六足及本论,以六足发智,是大弟子之所造故。
「论主释对法藏」,这个对法藏不是三藏的对法藏,不是佛说的对法藏,是迦湿弥罗结集的阿毗达磨藏。世亲菩萨,对有部《大毗婆沙》这个阿毗达磨,「少有贬量」,以经部及其他部派的道理,指出《大毗婆沙》中少数地方的缺点。
这些,我们在学《俱舍》的时候就碰到很多「传说」,就是说这里面还有辩论,认为有部有些地方太偏执了,经部是比较开明、比较合佛的原意的。为什么世亲菩萨以经部的意思来说?因为经部感到有部有些地方太固执,有部是依论为量,经部依佛说的经为量,那就是说,回到佛的原意上面去,还是要采取佛的原意,所以安立经部的。世亲菩萨也同样,以经部的意思来说阿毗达磨藏的过失,也是要回复到佛的原意。但是,从表面上看,这是引经部的义理在说有部的缺点,所以世亲菩萨「自谦引为己过」,说「这是我的过失」。到底哪个对?判法正理,只有佛跟佛的大弟子——牟尼。
牟尼是什么意思?「世尊及诸大阿罗汉,唯在无学,诸烦恼言,永寂静故」,我们称佛为释迦牟尼,这个「牟尼」是能仁、寂默的意思,寂默就是一切烦恼永息。烦恼好像是老太婆说话一样,喧杂。这些喧杂的话全部息下去,那就是烦恼断完了。这些人称为「无学」。所以牟尼就是指无学。无学有哪些?三乘来说,佛、缘觉和阿罗汉,都是无学。所以,法,真正哪个对,哪个不对,要去问佛和大阿罗汉。我是没有这个能力,说我一定是对的,他们一定是错的,这话我不敢说。
「新云:准此意」,「新」就是《俱舍》的注解。最初出来的注解是《光记》,普光论师记的,玄奘法师讲的时候,他亲笔记下来,叫旧。后来一位法宝论师,也是玄奘法师的弟子,却有很多的意思跟普光的相反,这是叫新。法宝「准此意」,根据这个道理,「商略婆沙,存其六足及本论,以六足发智,是大弟子之所造故」,他的意思是说,世亲菩萨对《大毗婆沙》是有些看法的,但是认为「六足论」和本论(《发智论》)是对的。因为「六足论」《发智论》都是佛的大弟子造的:《集异门论》是舍利弗造的,《法藴足论》是目犍连造的,都是大阿罗汉造的。这些论世亲菩萨认为是对的。他们是牟尼。至于《大毗婆沙》裏边,他就认为有一些地方不一定很正确。实际上,《大毗婆沙》也是大阿罗汉结集的,所以,这个「牟尼」,最高的标准还是佛。
这是世亲菩萨自己谦虚,因为他把整个《俱舍》的一些事情,也擡出来了,他的确对有部「少有贬量」,认为有部有些看法不对。但是到底哪个对,他也很谦虚,「自谦引为己过」,他虽然反对、驳斥了《大毗婆沙》的某些看法,但至于哪个对,哪个不对,还是要由牟尼(佛和佛世的大阿罗汉)来判决。
甲二 伤叹劝学
颂:大师世眼久已闭 堪为证者多散灭
此伤叹证法之灭,三界大师为世眼目,涅槃日久,名久已闭,舍利子等,名堪证者,随佛灭度。
世亲菩萨那个时代是佛灭度以后九百多年了,正法最多还有一百年,就快灭了。所以,「颂曰:大师世眼久已闭,堪为证者多散灭」。这是感叹证法之灭,大师——释迦牟尼佛,是三界的导师,世间的眼目。世间上的人都是瞎子一样的,东撞西撞,乱干。佛为我们指出正确的道路,是给我们三界做眼目的。但是现在(世亲菩萨的时候),佛涅槃了九百多年了,大师的世间眼目早已闭了。就是说世间一片黑暗,没有导师。佛灭度了,舍利弗等那些能够证果证道的,也都跟了佛灭度,或者散失,到其他地方去了。
颂:不见真理无制人 由鄙寻思乱圣教
「不见真理无制人」,没有看到真理的,没有智慧的人,就是当时知见不正的一般的凡夫,「由鄙寻思乱圣教」,由自己卑鄙的寻思,以自己第六意识虚妄的分别来混乱佛的圣教。佛的圣教,不是第六意识想象出来的,是经过修证证出来的。所以佛的法一定要跟修证配合。如果单是从第六意识推论出来,那不免有错误。转识成智,识是有烦恼的,是带了情的,是不可依的,要依智不依识。四个依里也有,要依四个智——大圆镜智、成所作智、妙观察智、平等性智。这都是成佛才能圆满的智慧,我们凡夫不会有。那么我们自己以寻思来揣测圣教,当然把圣教搞乱掉了。因为大师跟他的大弟子都灭度了,现在就産生很多的过失,「不见真理无制人」,他由自己的「鄙寻思」来混乱正圣教。
序文裏「残我华苑,汩我清流」38,也是同样意思,把佛教的花园搞残缺了。这些都是当时佛教教证一片衰败的现象,在世亲菩萨的时候,已经有这些情况了。两千多年后的现在,那更是厉害了。
颂:自觉已归胜寂静 持彼教者多随灭
此伤叹教法之灭,佛名自觉,无师自悟故。
前面是证法的灭産生的过失。下边,教法也灭掉了。「自觉」指无师自悟的佛,已经归殊胜的寂静——大般涅槃去了。「持彼教者多随灭」,能够持佛的教的人也都跟着佛灭度了。舍利子、目犍连,还有论义第一的迦旃延尼子等都灭度了。阿难尊者,在世亲菩萨的年代,也是早就灭度了。
说到阿难尊者的灭度,还有一个公案:一天,阿难尊者碰到一个年轻的比丘,在念「人生一百年,不闻水老鹤,不如生一日,而得见闻之」。意思是,人活了一百年,都没有看到一个水老鹤,还不如活一天能够看到它。这个是啥意思呢?阿难听到之后,告诉他:「你念错了。」「差不多啊,我师父教的。」阿难尊者说:「这个水老鹤有什么稀奇?把它说得价值那么高。应该是『人生一百年,不闻生灭法』,一切法都是无常的、生灭的,三法印(诸行无常,诸法无我,涅槃寂静)才是可贵的。『不如生一日,而得见闻之』,人活着,能够知道佛的正教,那才是有价值的。」这个年轻比丘听了,说:「噢,阿难尊者说得对,我就照你这个念。『人生一百年,不闻生灭法,不如生一日,而得见闻之』。」念着回去了。他师父问:「你念什么?」他说:「我念的是阿难尊者教我的法。」他师父说:「阿难尊者,他一百多岁,脑筋老糊涂了,你听他干什么?」年轻的比丘想:「既然师父这么说,还是念原先那个吧。」第二天在林子里,还是念这个「人生一百年,不闻水老鹤,不如生一日,而得见闻之」。阿难问:「你怎么还在念这个呢?」他说:「师父教的,说你老糊涂了。」阿难尊者感叹:「年纪大了,人家不相信了。」就灭度了。阿难是多闻第一,这些人都灭度了,「持彼教者多随灭」。
颂:世无依怙丧众德 无钩制惑随意转
此重释起失,世无依怙,由丧如来,及大弟子众德者故。无正法钩,制诸惑象,随意起执。定慧如钩,惑如狂象,无钩制御,随意东西,诸惑无定慧钩,亦随意漂溺。
「世无依怙丧众德」,世间上没有依靠。为什么没有依靠?「由丧如来」,佛灭度了,「大弟子众德」,佛的大弟子舍利弗、目犍连,知道佛要灭度,先灭度了。接着,论义第一、多闻第一、头陀第一(迦叶尊者),一个一个都灭掉了。九百多年几乎都灭完了。「众德」,有殊胜功德的大弟子都没有了。
「无钩制惑随意转」,没有钩制惑。「钩」是一个比喻。印度人是用象来载东西的,打仗也用象。要调服一个象,要用铁钩子。象的脾气和气力都非常大,如果它发起脾气来,人是降伏不了的。现在有电鞭子,过去没有,就用一个铁钩。象如果发了狂性,调象的人先把它捆起来,然后,把铁钩子摆在火里烧得红红的,把这个铁钩给它看,看了之后,就在它屁股上面一钩扎进去,痛得象简直是不可说,跳也跳不起来,捆住的。然后,再给它看看铁钩子。烧红的铁钩子在它后面扎了几次,以后它要发狂性,就把铁钩子给它看,它看了铁钩就害怕,不敢动了。这是以钩来调象的方法。烦恼跟象一样,力量很大,无始以来,都是烦恼作主的,要把它调伏,谈何容易。一定要有善巧,就是用「钩」。「无正法钩」,这个钩是正法的钩,「制诸惑象」,烦恼就像个大象。本来调伏象,只要一看到钩子,它就害怕,现在钩没有了,无正法钩来制伏惑象,象就趁性乱来。「随意起执」,随了自己的意思,执著。我认为这个对,就这么说;我认为那个对,就那么说。不根据佛的意思。这个里边就産生很多的过失。
正法是定慧,我们说的「钩」就是定慧,惑就是狂象。要制伏狂象,一定要铁钩子。我们要调伏烦恼,一定要定慧。戒是初步的,等于抓贼,抓住了,定把它捆起来,然后慧把它砍杀掉。主要的是定、慧两个东西。烦恼这个狂象,没有定慧这两个钩子来制伏它,「随意东西」,乱跑,东闯西闯,到处闯祸。狂象把人家房子弄瘫,把人踩死,也不管的。同样,没有定慧的钩子,烦恼也是到处漂溺,到处造业去了,到处残害有情。自己造很大的业,结果下三恶道。这是没有教法的一些可悲的现象。
颂:既知如来正法寿 渐次沦亡如至喉
是诸烦恼力增时 应求解脱勿放逸
这是劝我们好好学。「既知如来正法寿」,我们既然知道,如来的正法寿,一千年或者五百年,即便是一千年,现在也已「渐次沦亡如至喉」,慢慢、慢慢地灭亡,一个一个的大弟子散失了,看到的前面讲的那些可悲的现象,就好像一个人快死了,喉咙间还有一口气,这口气吐出来就死掉。世亲菩萨造论的时候,佛灭度已九百多年,正法若是一千年,那到了九百多年不就是像一个垂死的病人吗?气就在喉咙里转了,这口气一吐出来就死掉了,正法也就过去了。
「是诸烦恼力增时」,这个时候,五浊恶世,烦恼越来越增。我们该怎么办?「应求解脱勿放逸」,不要随了烦恼走,千万不要。经常有人说:「虽然佛说该这么这么做,但你看他们都那么做的,我跟着就可以了。」他们那么做,他们下地狱。你觉得好玩,你也跟着下地狱去?当然不要去。他们走错了,你能力不够,不能劝他,已经是没有尽到佛弟子的责任了。还说我该跟他们走,怎么好这么说呢。
世亲制论,在佛灭度九百年间,于此时中,烦恼势力,日益增长,劝有智人,应速欣求,解脱涅槃,勿令放逸,纵惑随转也。
应当怎么办?应当要去求解脱。「劝有智人」,有智慧的人,应该要快快地去求解脱、涅槃,不要放逸。「纵惑随转」,不要随着狂象那般的烦恼乱跑。我们经常说,修行的目的,第一是断烦恼,这是毫无疑义的,这是佛教。如果说修行不是断烦恼的,那就是气功师等等的,以练功能为主的。气功师讲的是「功」,炼禅定功、什么功。我们不讲功,只讲「德」。我们是断、断、断,断了之后有德,修了之后有功德。这就是佛教和气功师或者其他的分别之点、不同之处。我们要求的是断烦恼、证菩提,是修行那些功德。而一些世间上的人就是要求名利、功利,求那些世间的东西。那跟佛教不是一码事。
总的来说,佛教彻头彻尾地围绕了一个核心——断烦恼。从修戒开始,为的是要把烦恼的范围缩小。居士持一个五戒,这并不是小事情。持了五戒里的不杀戒,对整个法界的有情宣布,不伤害你,这是很大的一个力量。不偷盗,对整个法界的有情宣布,我不拿你的东西,不与取——没有给的东西,我不拿。不邪婬,当然,出家人是不婬欲,就宣布对一切女人不做不净的行。在家的,这一条力量也很大,对整个法界的一切女性宣布,除了他自己的正式配偶之外,不作非礼的事情。那都是很大的功德。再说一个不妄语,对整个法界有情宣布不骗你,什么话都老老实实,还包括不绮语、不两舌、不恶口。这是对整个法界宣布的,在佛面前说这个话,对象就是一切有情,所以五戒的力量很大。不要说二百五十条了,就是五戒的力量也够大了。
很多人有这个观念,我只要不做坏事就好了,我也不要受五戒,受了五戒,犯戒还要下地狱、堕恶道。我不受,很自由,功德也有,地狱也不去。好像两全其美,自以为很聪明。其实是很笨。不受五戒,犯了前面四个性戒,同样要下恶道。同时,你受戒的功德,半点都没有。人家对整个的法界有情宣布不杀、不婬、不盗、不妄语,这个功德是多大?你一个功德也没有,你没有宣布。虽然不杀,仅仅是今天没有机会杀,明天机会来了,你还是会杀。所以没有约制自己的戒条,那你仅仅是不做坏事,最多是没有做坏事,没有杀,没有偷,受戒的功德是没有的。我们持一个五戒,同样也不杀、不盗、不邪婬,却是功德无边。而且,这个无表色每一刹那七倍、七倍地长大,这是不得了的功德。假使一辈子,活长一点,活了一百年,如果小孩子从十几岁就受五戒,九十来年的功德,刹那刹那地增加,你晓得有多少?所以劝一些没有受五戒的人,不要胆小。
温州就有很多人不敢受五戒,他们说,不是不想受五戒,就是有一条最麻烦。温州人很多都做生意,做生意的人都要请酒,请酒一定要吃酒,自己不吃,还得拿给人家吃,那都是犯酒戒的。怎么办?那你问他,你是要下恶道,还是要不方便一点呢?做生意请酒的时候,不拿酒,拿饮料,你说我是佛教徒,人家不会骂你吧?有的宗教徒请客不用猪肉,从来没有人敢骂他,还要尊重他。我们佛教徒不吃酒为什么胆子那么小?还怕人家骂不成?这首先是自己对佛教看得太低,好像自己信佛教,很惭愧。某些人觉得信教上不了台面,人面前都不敢说,这是对佛教认识不够。再一个,你自己也是生意第一,不管自己下辈子或者这辈子真正苦乐的报。我们早就说过,该发财的,不请酒也会发财;不该发财的,天天请也发不了财。这是业报的问题。过去有布施、供养的,现在很小的因缘,就会发财;过去没有布施供养的,现在拼命地争,还会破産。
所以佛教徒要从业报上看问题,既不要从世间上的那些技巧来看,也不要从气功师神通上面来看,真正的关键是业报。从凡夫流转生死,一直到修行成佛,都没有离开因果。《俱舍论》就是讲的两重因果。「世间品」「业品」「烦恼品」,这是流转因果的因、缘、果。最后的解脱,「贤圣品」的果,从智、定来的,是一层一层的,是出离的出世因果。十二因缘,流转、还灭都是因缘,都在因果里边,总没有离开因果,我们从因果上做就不会错。
有一个朗达玛王,因为他是信苯教的,很多大臣也都是信苯教的,就反对佛教,灭法,把僧人杀得差不多了,经书也烧得很多,结果使自己受了现报。一位僧人,是大乘教的,他为了法开杀戒。他穿了一个披肩,里面是白的,外面是黑的。又把自己骑的一匹白马,用炭涂得漆黑,成了一匹黑马。这位僧人会舞剑,就在国家盛大的节日之中,在街上舞剑。舞得非常好,国王听说了,亲自来看。因为舞得好,慢慢地,国王就对他越来越欣赏,坐在那里看得迷迷糊糊的。他就越舞越近,舞到正对着国王时,一剑把国王刺死了。僧人赶快回头跳上马就跑,很多人在后面追。他跑过了雅鲁藏布江。过江的时候,江水很急,马身上涂的黑炭全部被冲掉了,变成了白马。他把披的衣服反穿了,成了白的。后面的人拼命地追一个骑黑马、穿黑衣服的人。见他白马、白衣服,以为不是那个人。目标混淆之后,他就逃到山上,在一个山洞里,赶紧把僧衣穿起来,就坐在山洞里打坐。结果,第一次没有被抓到。
国王的人就接着到处搜查。国王的妹妹亲自带人搜查这座山,搜到了山洞。他才逃到这里几个小时,时间还不久。国王的妹妹看见山洞里一个出家人在坐禅。她很聪明,跑进去一听,他心脏嘣嘣嘣地跳,分明是才逃过来,心还没定下来,马上就识破了。但是她信佛,就跟手下人说:「不是的,回去吧。」他总算逃脱了。
朗达玛死了之后,后来继承王位的人又信佛了。但是,经过朗达玛灭法以后,僧人杀得差不多了,甚至于要找五位僧人传戒都不够。只好找一位汉僧参与,四位僧人,一位汉僧,总算是传了戒。所以他们出家人的衣服,这个地方有一块蓝的,那是代表汉僧的。汉僧是青衣僧,他们是黄衣僧。这是纪念过去的事情。
末法时期,灭法的事,在汉地也搞过三次——三武灭法。以后有没有?还不敢说。总算众生还有福报,还有佛教住在世间上。虽然教证二法不完整,但是教法毕竟还是很多,能学的人还是有。尤其是大陆上,最近这么多年都是在鼓励独生子,那个时候我们在想,佛教要老化了。大家都是独生子,等他们退休了、老了、没有办法了、不要工作了再来出家,佛教队伍怕是要成为老汉队伍了。但是事实上不一定这样。现在我们寺院里,独生子出家的就有好几个,而且还是大学生。那就是说,众生的善根还有,还能够有这样的人出家。
我们既然是得了人身,又碰到难闻的佛法,就要看自己了。如何珍惜人身,不要浪费掉。已经上了宝山,就看你拿什么,是拿了石头回去,还是拿金刚石、宝石回去。最糟糕的,到了宝山之后不但宝没拿回去,还欠了一身债回去,那就是到佛法里造罪了。这样一身债回去,给人家骂死了。这样太可悲了。
现在我们大家要发心,为了要自利利他,就要正法久住。正法久住,不但能自利,也能利益众生。如何正法久住?要教证。教证靠什么?靠人。归结的重点还是要人才。人才,主要的是僧。所以我们大家集中力量要培养僧才,这是重点。正法久住的关键就在这里。
在家人是不是不需要?在家人对护持僧团起极大作用。我们在培养僧才的时候,也离不开在家人很多的帮助。第一是生活的帮助。第二,学教方面的经书,或者是聘法师,他们找人联系。这些都是在家人的工作。再一个,在家人真正学得好的,经过某些人认可的,在僧人教育之中也可以出一份力量。而我们最希望的,就是在家人学得好的,赶快现出家相。那就是真正的僧宝,真正可以做弘扬正法、住持正法的事业。
今天《俱舍大要》圆满了。祝大家学法修行能够很快地成就,大家也要发广大的菩提心,救度众生,使整个娑婆世界,也使十方世界的苦恼众生都能够赶快地成就,也把自己修行的功德回向给他们。这是我们佛弟子应当做的事情。
愿消三障诸烦恼,愿得智慧真明了,普愿罪障悉消除,世世常行菩萨道。
祝愿大家智慧如海,早证菩提!